身如大鹏,突然掠起!
江易海一面退,一面想要应对招架。
就在这一剎间,屈寒山的姿势完全变了!
变得角度、高低、劲道、方向,都不一样!
变得扑向屠滚与毕天通战团来!
在同时间,屈寒山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一剑刺进了错愕中的“拳绝”毕夭通心口。
就在毕天通发出一声哀唬之声,屈寒山已倒飞到柳千变与姚独雾的战团中,手中一闪,一柄精光四射的短剑已刺人“肘绝”姚独雾的咽喉!
姚独雾半声惨嘶,一时却击中屈寒山的胸膛!
屈寒山“砰”地撞飞两丈,飞掠过一株小松树,顺手一带,“呼”地又荡了回来,并即稳住了身形,哈哈一笑,邓小松树应声而折,敢情姚独雾濒死一击精力全部转移到那颗树上去了。
这时顾君山发出一声尖啸。
这声尖啸真是惊天动地。
屈寒山立时收了笑容,转身面向顾君山。
正在此时,一公亭内忽然轰隆一声,现出一个大洞,一条人影忽然自洞内飞出,扑向黄远庸与康出渔的战团之中。
顾君山大喝一声:“余哭余?!””
场中人影倏分,黄远庸跌出七八步,本来一张血气红脸,剎那间变白了。
顾君山挟着厉啸掠起,彭九见有机可趁,挟排山倒海之力,一记“横扫千军”拦腰打到!
顾君山完全不避,依然冲出,砰然击中,铁拐却变成半月形,顾君山已扶住跌退中的黄远庸。
然而黄远庸苍白的脸色已在剎那间变成惨绿。
黄远庸跌在顾君山怀里,只挣扎说了一句:“……瘟……疫……人……魔……”
这一句一说完后,脸又呈暗灰色,抽搐了一阵,五官溢血,便没有气了,死时全身瘀黑之色。
顾君山放下黄远庸,狂吼一声。
这一声狂吼,真是山摇地动,连“一公亭”也被震得摇摇欲坠。
那边的“腿绝”文鬓霜,立时一轮快攻,迫退彭九,飞闪至顾君山身侧,两人对望一眼,一眼都是,老泪盈眶!
屈寒山还是站在那里,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上下还似没有一柄剑,但别人还可以知道他就是屈寒山。
不过不是“威震阳朔”屈寒山。
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屈寒山。
屈寒山还是没有说话,但比说话还要可怕。
屈寒山脸上还是微笑,但比不笑还要深沉。
适才自洞内飞人的人是一名全身白袍的人。
这人长有一张大脸,就像发水面包一般,然而眼睛、鼻子、嘴巴都极小极小,跟脸部面积简直不成比例,像偌大的卷轴中,都是空白,空白中点上淡谈几点笔墨一般。
这人走到屈寒山身边,恭声道:
“屈剑王圣福。”
屈寒山微微点了一点头,还是脸带微笑。
若那白袍人就是“瘟疫人魔”余哭余,那屈寒山究竟是谁N
瞬息之变,使局势完全转变,但萧秋水、铁星月、左丘超然、唐方、马竟终都犹如在五里雾中,看不清楚。
顾君山缓缓抬起了头,银发紊乱,嘴角渗出了一丝血水;——他情急悲切下硬受独眼神魔彭九一击,毕竟受创不轻。
顾君山望向屈寒山,连眼睛也似渗出了血丝。
这个人,一举手问毁了他三个十余年来同生共死的兄弟!
屈寒山也望向顾君山,目中却全无火气。
顾君山白发无风自动,切齿问道:
“你……你究竟是谁?!”
屈寒山叹了一声,恻然道:
“顾兄,实不相瞒,小弟就是权力帮中‘八大天王’中的‘剑王’。”
顾君山呆了一呆,双目停滞,惨笑道:“好,好,我追查这一干人,居然就没想到你,还借你的地方来……我竟然与你同列‘广西三山’!”
屈寒山嘟嘟叹道:
“顾兄何需如此悲观……权力帮要用的是人才。”
顾君山嘿地一笑,道:
“屈兄真是风趣,先杀我三名兄弟,再来说这话……”骤然向身边的“腿绝”文鬓霜低声疾道:“我困住他,你走!”随着一声尖啸,一掌把文鬓霜推了出去,人却扑向屈寒山!
屈寒山一皱眉,道:
“这又何苦……”
顾君山再也不打话,手上已多了一支曲尺,疯狂一般,点、打、扫、砸,力攻屈寒山。
屈寒山一:面腾、挪、闪、避,一面笑道:“顾兄又何必太固执呢
原本高手相搏,怎有机会言语,顾君山似拼尽全力攻击,屈寒山却只闪下攻,仍有余力谈笑风生,其武功高低立分。
但屈寒山的话才到一半,下面的声音便忽然听不见了,顾君山曲尺的声音忽然增强、增烈,犹如群鬼厉啸,尖锐如裂,屈寒山的声音便断了,他的脸色也变了。
丈鬓霜被顾君山一推之下,飞出丈余,本可藉力迟远,但文鬓霜狂吼一声,叫道。
“老大,我宁与你同生死……
居然硬生生止住,再扑向屈寒山,就在这时,瘟疫人魔余哭余与九指擒龙江易海,己拦住了他。
文鬓霜那一声大叫,听得萧秋水等热血奔腾,铁星月大吼一声:“拼了——”铁拳一挥,迎面来了一条人影,当头一杖砸了下来!
来人正是独脚彭九!
铁星月拼出了豪气,大叫道:“你来得好!我正要找你的碴!”
萧秋水“哩”地冲出,迎面却来了一团烈日剑芒:
观日神剑!
康出渔!
康出渔敢情已恨萧秋水入骨。
马竟终也没有考虑,也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