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坏。”
每次她说停,他总是很坏的假装没有听见,反而欺负得她越来越狠。
已经不止一次被虞蓁控诉又凶又坏的谢聿听到这话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否认,而是哑着嗓音说:“是有点。”
他的嗓音带着事后的一股子倦怠和慵懒,语调总是不紧不慢的。
虞蓁撇嘴,偏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门门地吐槽:“……这岂止是有点,明明是坏得很。”
她嘟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谢聿听见了。
青年微微勾了勾唇瓣,他垂首偏头靠近,微凉的鼻尖似是亲昵又似是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视线却是落在了女孩白生生的耳垂上。
对方身上的浅香仿佛有某种蛊惑,凝眸王者女孩近在咫尺的耳垂,白皙又小巧,看上去似乎很好亲的样子。
他眸色暗了暗,张开唇瓣,轻咬过她的耳尖,又舔过她的耳根,最后舔舐吸吮着她的耳垂,将那白生生的耳垂弄得红红的。
沿着耳垂下的那一段脖颈,青年嫣红薄唇软乎乎地贴上去,半垂下眸,小猫咪似的啃了啃。
虞蓁被他的行为弄得又麻又痒,睡意也全都消散了。
“你干嘛?”
她不满地蹙着眉间,倒在他的怀中,紧闭着眼睛,小手则是抬起往他那边拍了拍,仿佛在驱赶一只讨人厌的蚊子。
被女孩嫌弃拍开的谢聿,指腹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的耳朵,刚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他垂着睫毛低低一笑。
靠在他胸口睡觉的虞蓁感觉到他胸口处传来的轻轻颤意,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眼神疑惑地看他。
他慢慢勾了唇,揉捏着女孩耳垂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问她:“蓁蓁,你闻到了吗?”
女孩的眼神茫然又单纯,迟疑一秒问:“什么?”
他说:“寝宫内都是我们的味道。”
“……”
虞蓁先是愣了一秒,她呆呆地看着谢聿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似笑非笑的笑意,而后虞蓁迅速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虞蓁的脸颊又瞬间腾一下红了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
虞蓁又羞又恼,一拳揍在他的胸口,“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啊!”
谢聿面不改色的握住她的手,颇为无辜地问:“怎么生气了,是我说的不对,还是哪做的不对了?又或者是烟花不好看?”
“你别说了。”
听谢聿又提起了烟花,联想起他刚刚的话,待在这个寝宫里,虞蓁只觉得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
就连裙摆上湿了的那星星点点的几处,更是看得虞蓁面颊一阵绯红。
虞蓁捂脸,她怕是短时间内再也无法直视烟花和骰盅了。
这都是些什么鬼啊!
—
—
等虞蓁再次睡醒的时候,谢聿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寝宫内一片安静。
虞蓁并不在意,她还没有睡醒,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继续睡回笼觉。
但是当虞蓁躺在床榻上举起双手伸懒腰的时候,虞蓁发现原本戴在自己手腕上的锁链不见了。
她愣了下,然后眨巴着眼睛坐了起来,低头反复看着自己的手腕,还真没有了。
取代锁链的是一个银色的手镯戴在了虞蓁的手腕上。
银手镯很细,上面镂刻着花纹,虞蓁凑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小兔子,还有在旁边游的几条小鱼。
虞蓁抬起手腕,盯着银手镯左右看了看,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昨天见他神色平静,她还以为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呢。没想到趁她睡着的这么短时间,就做出了一个银手镯出来。
第332章 是你这小豆丁啊!
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银手镯,又转了转无名指上戴着的金戒,还有她脖子上戴着三师姐为她准备的项链,虞蓁的心中充盈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她这下算是彻底毫无睡意了,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虞蓁走了两步,和她所想的一般,原来囚禁着她的那条锁链早已不见了。
其实她知道谢聿并不会囚禁自己多长的时间,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够感觉到谢聿患得患失、缺少的安全感已经回来了。
再加上昨天她还有意无意的跟谢聿提起了银手镯的事情,他便更不会囚禁她多长的时间了。
虞蓁想罢忍不住轻轻笑了,她果然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她的谢哥哥,其实骨子里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说是要囚禁她一辈子,这不,才半个月的时间就一声不吭的悄悄给她放了?
打开寝宫的门,外面是刺眼的阳光。
虞蓁伸着懒腰懒洋洋地走出去,抬头闭着眼睛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和她在寝宫里推开窗户看外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果然,人还是得多出去走走。
“啊,是自由的味道啊!”
虞蓁仰头大声感叹着。
“你渴望自由,就如那笼中的鸟儿,束缚了身体,想要展翅欲飞,却默然不知何处是天空!你渴望自由,就如那池中的鱼儿,禁锢了思想,想要——”
虞蓁诗兴大发,正感慨着,又忽然像是觉察到什么一样,她口中话戛然而止,回头看了过去。
发现汶陵殿上正巧路过的守卫此刻正脸复杂地看着她,虞蓁当场社死在原地。
虞蓁轻咳一声,大脑正在快速运转,想找个借口完美的解释自己刚刚那一番社死的行为,结果没想到,还没等到他开口,便看到守卫满眼星星地看着她,“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