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虞蓁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她指尖抚摸着谢聿的脸颊，神情悲伤又难过。
看着说不出话的虞蓁，谢聿更要急死了。
他顾不上其他的了，正打算放开虞蓁转身去喊鬼医上来，却被虞蓁抓住了手腕。
背后传来了女孩抽泣地哭声。
“谢、谢聿呜呜……”
谢聿停下来，连忙转身蹲下来抱着她，“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不管谢聿问什么虞蓁都没有回答，她就靠在谢聿的怀里放声大哭了好久。
谢聿只能皱着眉头，一边拍着她的一边安抚她。
等到虞蓁终于哭完了，谢聿才用衣袖擦了擦她满脸的鼻涕眼泪，然后递了一杯灵液给她。
虞蓁接过茶杯将它一股脑的喝完，将茶杯递给谢聿，红着眼睛和鼻尖，瓮声瓮气地开口：“还要。”
第313章 哭得都能做成麻辣兔头了
看着女孩不仅哭得鼻尖通红，甚至是连眼睛都肿了，此时竟然还不忘伸手拿着杯子瓮声瓮气的朝他再来一杯。
见此，谢聿忍不住地无奈叹了口气。他伸手接过女孩递来的茶杯，没继续往上面添，而是问她：“直接一壶，对瓶吹？”
这是他之前从虞蓁的心声里新学来的词。
听到谢聿的这话，虞蓁愣了愣，只觉得谢聿这话说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她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虞蓁蹙了蹙眉尖，盯着谢聿看的视线狐疑又莫名其妙，就在谢聿以为虞蓁已经从他刚刚的话里觉察到什么的时候，没想到虞蓁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只要再来一杯就可以了。”
因为女孩刚刚哭过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嗓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又糯糯的，别提有多让人稀罕了。
“……”
谢聿短暂的沉默了片刻，然后似乎若有似无的无奈轻叹了一声，答道：“好。”
他果然还是不能对她抱有太多的期待。
等虞蓁喝完这杯灵液后，谢聿从她手上接过杯子放在了一旁，转身坐在了她的身边，手臂自然熟练地拢住了女孩的腰肢。
青年声线不急不缓，“方才为何突然哭？”
仔细想想，刚刚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不过是回答了她之前在梦境中所看的事情是真的而已——
那一刹，谢聿身形僵住了，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青年搭在女孩腰肢的手臂在收紧，他低垂着长睫，漆黑的瞳仁深邃漆黑，敛着晦暗和深沉。
谢聿喉间发涩，喉结微微滚动着，声线喑哑低沉：“方才哭是因为我吗？”
虞蓁此时的心情还是十分的低落，她只要想到谢聿在梦境中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真的，她的心口就又堵又闷，一股涩意漫上了心头，足以让她所有的情绪都因此而分崩离析。
她没有说话，只是满腹委屈和难过地伸手用手臂紧紧抱着谢聿的脖子，低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嗓音带着哭腔的开口：“谢聿，我真的好难过……”
女孩紧紧抱着他，小声地啜泣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蓁已经没法将谢聿单纯的看做只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了。
不仅是谢聿，还有其他人。
他们超脱于书中的束缚与文字描写，他们在虞蓁的前面是那般的鲜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人生。
可他们的人生轨迹对于作者来说可能只是轻描淡写的随意一笔。
就像是谢聿，他的人生惨淡又凄凉，充满了黑暗和绝望。
痛苦时常陪伴着他，与他同行。
虞蓁难受的不是别的，而是……虞蓁抬头眼睛哭得红通通地看着谢聿，而是因为他的人生本不该这么痛苦黑暗的。他若不是书中人，那他的人生应该是幸福完美的，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谢聿一垂眸便看见女孩哭得像是红眼小兔一样的眼睛，他的心开始揪了起来，心疼得厉害。
“哭得都能做成麻辣兔头了。”谢聿指腹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满是心疼地说。
虞蓁反而被他这话给逗得又哭又笑，她很是无奈，自己伸手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还挂在自己脸颊上的泪珠，然后红红的眼睛嗔怪地瞪了眼谢聿，“你究竟会不会安慰人啊？你居然对一个正为你哭得伤心难过地绝世好女孩说‘哭得都能做成麻辣兔头了’。这要是在我们那边，你这么直男没情商，还不会哄女孩子，是会没对象的！”
闻言，谢聿轻眨着眸子，看着虞蓁还没说话。反倒是虞蓁反应过来了，她一顿，而后意识到谢聿可能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轻咳一声道：“其实……也不完全像是我说的这样……”
虞蓁的余光悄摸着偷偷地看着谢聿精致漂亮的那张小脸蛋，心中啧啧。
光是这张脸，下海挂牌那不得六位数起步啊！
更别说要是当明星网红了，绝对是妥妥的一线啊！
谢聿其实也多多少少能够听懂一点虞蓁话里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他能够听出虞蓁这是在怪自己不解风情不会安慰人。
他轻叹着，指腹轻轻地摩挲过虞蓁女孩刚刚大力擦眼泪的动作而导致她的眼睛四周都红红的肌肤。
“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为我伤心了，蓁蓁。”
他低头吻着她的眉心，“但你不该为我哭，蓁蓁。”
看着你哭，感到最难受的是他。
“从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我也并不在意，更谈不上任何的伤心。甚至应该说过的事，对现在的我来说不值一提。”谢聿将她抱在怀中，声线不紧不慢道：“可是蓁蓁，我现在却很伤心。为自己的从前感到伤心和难过，更多的是懊悔和厌恶。因为我的过去让你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