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我想起了很多事。”
齐霄尧似乎还有点头疼，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向莫心婷，轻轻地说着。
“你、你叫我什么？”
莫心婷声音艰涩，眼睛通红，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才会听错了。
“沐沐。”齐霄尧温柔的又说了一次。
这次莫心婷眨了下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想起来了。”齐霄尧捧着她的脸，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让你独自战斗这么久，辛苦了。”
沐沐是莫心婷的小名，但在过去的世界线中，只有一条，齐霄尧叫过这个名字。
就是莫心婷初次遇到CN01的那条时间线。
齐霄尧死在她的怀里，最后念的，便是沐沐这个名字。
“你啊，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呢。”
齐霄尧擦了几下，发现莫心婷的眼泪越发的汹涌，无奈的亲了下她的泪珠。
苦涩又甘甜。
“呜呜呜你让我苦等了这么久，你要补偿我！”
莫心婷再也受不了，扑进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任由着自己的眼泪涂满他的衬衫。
她努力试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彻底觉醒了。
剧情线提前
第一百四十八章
莫心婷哭了好一阵，鼻子抽抽搭搭的，整个人哭得筋疲力尽，像个皱巴巴的小娃娃。
齐霄尧失笑抚着她的脸颊，见她不好意思的躲闪，笑容渐深，眼底的心疼也不加掩饰的呼之欲出。
“很痛吧。”他的指腹摩挲在她的唇角，那里的一点残红，依旧灼烫着他的双眼。
莫心婷抹了抹眼泪，被他的话问得有点发懵。
“什么？”她问。
齐霄尧却误会她是不愿自己担心，剑眉愈发的紧蹙，“他现在已经开始打你了？”
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男人的怒意如同山雨欲来前夕一般迅速高涨着，若不是莫心婷还在自己怀里，他怕是早就出去和殷爵丰干上一架了。
冲动得一点都不像一向冷静自持的他。
在齐霄尧的记忆中，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生命的终结。
每次重新活过，他都不会记得上次的自己是如何死亡的，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地活着，结局却始终逃不开死亡两个字。
而这份死亡，与两个人有关。
一个是莫心婷，一个是殷爵丰。
可以说，只要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他的死亡就是注定无法逃开的宿命。
他每一次活过，都会陷入对莫心婷的疯狂执着，偏执又不受控制的一头栽进去，仿佛爱惨了这个女人。
可分明，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偶尔还会有些想笑。
可即便如此，他却在某一次重新来过后，真真切切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以至于后面的每一次重生，哪怕他失去了所有记忆，他的心依旧会因为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牵动，然后不可自拔。
层层迭迭的记忆扑面而来的当下，他其实依旧记不起很多事情，但重要的画面中都有莫心婷的存在。
她关切的担忧，她欣喜的笑颜，她娇嗔的闹别扭，一幕幕，占据了他遗忘的过往中几乎百分之九十的部分。
哪怕有些回忆并不美好，甚至于他更像是噩梦。
“你说这个？”
莫心婷后知后觉的指腹擦到一点嘴角的血渍，破涕为笑的模样打断了齐霄尧险些沉溺于过去回忆的痛楚。
“我咬了殷爵丰。”她调皮地眨眨眼，“受伤的不是我。”
就算时不时被规则束缚又如何，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绵羊，她遵从的素来是你敬我一分，我尊你一丈；你若是犯我，那只能不好意思。
……
此时被齐霄尧毫不留情赶出蓝海大楼的殷爵丰正面色阴沉地仰视着顶楼的方向。
殷爵丰是个不服输的人。
从前选择包养莫心婷，更多是存着一时兴起的新奇。
一个主动抱上自己大腿的漂亮女人，满足着他的虚荣心。
莫心婷长得不错，又颇有气质，若他不想和那些商界的人虚与委蛇，就可以推她出去，帮自己挡上一阵，他便可以顺势得到短暂的安宁。
从前这女人不争不抢，也不会主动地往自己面前跑，他叫她便跟着，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一句话，她就一身反骨般的全都推翻。更不会抛下他这个金主在一旁，转而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尤其那个人，还是与他宿敌般存在的齐霄尧。
殷爵丰眯起眼睛，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莫心婷拒绝他而恼火，还是齐霄尧竟然想要和自己抢人而愤怒。
……
齐霄尧能够自行觉醒，莫心婷和系统都一度认为是极好的事情。
甚至莫心婷还试图将系统的存在透露给对方。
但奇怪的是，哪怕是觉醒状态的齐霄尧，只要莫心婷提到系统相关的内容，他听到的依旧是一片乱码。
从前是听不到，现在是听得见，却又听不清。
【系统：我就说规则不会轻易让你成功的，只有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莫心婷泄气地在心里瞪了系统一眼。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开心的事，就不能让她的开心多持续几秒吗？
非要打击不可？？
齐霄尧是个聪明人，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他无法从莫心婷那听到更多，更糟的是，只要他试图从莫心婷那理解点什么，他就会头痛欲裂，随后就感觉到大脑中某片记忆似乎即将消失。
强行与莫心婷共频，显然不行。
“慢慢来，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