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去卫生间的借口,提着裙子就往人群堆里扎。
齐家几人见状,也各找各的理由,左绕右绕的跟了上去。
这些剧情都是池诺从书里看的,具体的方位讲得不是很清楚,她正想着找个服务生问问休息室怎么走,就被秦阳给揽住了。
“池诺。”
秦阳是背着闵舒来找的她,想起池诺说的那个丈夫,牙齿咬在了一起。
“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引起闵舒的误会。”
那会耽误我吃瓜!
池诺在心里默默地说。
就算过去的池诺心里还记挂着秦阳又怎样。
这个男人就不是个良人,连自己被欺负都不敢站出来帮她说话,嘴里说着喜欢,实际上避之不及。
这种怂货,有什么可忘不了的?
“池诺,给我个机会,我想向你道歉。这些年我一直都没能忘了你——”
“我不想听。”池诺干脆地打断他,“你是怎么想的,我一点都不好奇,造成伤害的时候你没有挽回过,现在道歉?我不接受。”
算着时间,池诺有点急了。
“别挡路,我和你没话说。”
池诺烦躁地瞪向他,秦阳的心顿时酸涩得不行。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结婚了。”但池诺才不管他想什么,“看到了吗?这是我的结婚戒指,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你,早就被pass了。”
说罢,也不等秦阳反应,池诺提着裙子小跑着离开。
问过服务生才知道,整整三楼都是休息区。
足足有二十多个房间!
池诺为了走得快一点,直接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像个贼似的,一手一个高跟鞋,蹑手蹑脚地偷看休息室的里面。
没记错的话,十分钟后,捉奸就要开始了!
酒店三楼。
借口去见闵家长辈的齐父齐母一出电梯,就撞上了说自己和经纪人谈工作的齐霄锦。
“你不是和王岳说工作吗?”
“哦,已经谈好了。”齐霄锦话锋一转,“爸妈,秦姨不是在一楼吗,你们怎么上楼了?”
齐父看了眼齐母,“哦,你秦姨让我们去休息室等她。”
“哎爸、妈?秦姨不是——”
拿着电话假装通话的齐霄澜从楼梯口走上来,错愕的看着自家爸妈。
齐母又把理由干瘪的说了一遍。
彼此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理由。
但彼时,大家的心都牵挂在吃瓜上,谁也没戳穿谁。
一行二人变四人。
不,是变五人。
齐霄尧也来了。
只是他察觉了其他人的踪迹,没选择露面。
走廊里很快传出记者们的声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是被邀请来给订婚造势的大媒。
“听说闵家这次借着订婚给自己公司造势,要顺势推出新产品。”
“新娘好像比订婚照上要胖一点,有钱人P图更狠。”
记者们闲聊着,池诺躲在隔壁,开了一点房门。
嘈杂声中,很快混进了一个有些突兀的呻吟。
“闵哥轻点,啊,那里,那里好难受。”
“……呼呼,你个小妖精也太勾人了,不像我家那老婆子,摸起来干巴巴的。”
走廊里一个两个的闭了嘴,那脸红心跳的暧昧呻吟越发清晰。
有人咋了下舌。
“卧槽这谁这么猛啊,别人的订婚宴上搞女人。”
“哎?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像不像有个明星?”
记者们突然骚动起来,抗相机的抗相机,拿录音笔的翻录音笔。
齐家人才发懵的听到一声极为尖利的女性尖叫,就瞥见池诺的脑袋一闪而过的从某个休息室冒了出来。
池诺的位置选得好。
就在闵行军他们隔壁,记者们涌过来的时候,她正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里面的一地凌乱。
还有周思然披着床单,满是泪痕的脸。
幸好她早有预见,堵上了耳朵。
闪光灯不要钱般地照亮了昏暗的房间,闵行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大耳刮子扇的耳朵嗡鸣。
“闵行军……你不是人!”
带着哭腔的骂声让闵行军瞬间清醒。
他慌乱地先是快速看了眼周思然,然后张口就撒谎。
“淑清你相信我,我是被人算计了。”
闵行军是靠着秦家才发家的。当了多年的上门女婿,即便现在身价暴涨,在秦淑清面前,他还是下意识地低头。
“算计?谁会算计你到床上?你有手有脚,不是你自愿的,难道还是她逼你的?”
秦淑清抹了把泪,又给了闵行军一个耳光。
她打得又重又不留情,闵行军被那么多记者看着,也恼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
他攥着被单,朝着那些疯狂留照的记者骂骂咧咧地赶人。
他以为家丑不可外扬,秦淑清就是再气,也得顾忌着两家脸面,先把面上的事做好。
但这次,秦淑清却红着眼喊道:“都别走,既然你们都在,今天也算当个见证。秦家从今日起,将结束与闵星嘉业的所有合作,且我本人也会派律师着手离婚事宜。”
“闵行军,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发给你。至于你…”
她狠厉地看了眼缩着脖子的周思然,“你不是傍大款吗?闵行军送你了,就是不知道这种富贵,他还能挺多久。”
脏水泼来
第十章
这边的闹剧轰轰烈烈,很快的,听了信往这边赶的人是越来越多。
池诺被人潮推挤着,卡在了门边,耳边全是卡擦卡擦的快门声。
吃瓜这种事,离得太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