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景行的身份,虽然是各大银行追捧的对象。但也没必要因为小情趣,而扰乱和银行高管的关系。
可就算她不说,陆景行也能很快查出来。到时候更显得自己诚意不足,让他有理由拒绝。
“前男友叫什么?”
苏染低声:“薛义,薛平贵的薛,不仁不义的义。”
陆景行似乎没了再聊下去的兴趣:“知道了,回去等消息吧。”
苏染心底一颤,预感十分不好。
知道再多说也没有意思,反而会招他厌烦。咬着腮告辞离开。
身后,陆景行的目光移到桌上静躺的房卡上,眼眸微闪。
会议室门敲响。一个的精瘦男人走进来,远远扔了个U盘给他:“富大银行何禄杰的资料,黑白齐全。”
陆景行身子未动,单手利落地接住:“辛苦野总。”
王野懒洋洋坐到对面,毫无坐相地翘起二郎腿:“副行长,一个小喽啰,至于您老人家亲自过问。”
陆景行:“留着送人情。”
王野不怀好意地睨着陆景行:“刚才在走廊里看见个冷艳大美人儿,长得很像视频里被下药的那个姑娘啊。”
陆景行两根手指摩挲着U盘:“哦,是吗?”
王野挑起眉,往前探了探身:“我看了八楼的监控,她后来进了你的房间,第二天中午才出来。”
陆景行勾起唇角,黝黑的眼睛看着王野,似乎很想让他继续问下去:“确实是。”
王野像是被打了鸡血,瞬间精神起来:“这么明显的美人计,你是没忍住,还是将计就计?”
陆景行似笑非笑:“都有。”
王野眼睛发着贼光,据说男人对把自己破雏的女人会格外刻骨铭心:“动心了?”
陆景行眼眸深邃了几分:“那倒不至于。”
虽无动心,但好玩。
疏离倔强,冷傲叛逆,不会让他沉迷上瘾。身材妖娆,床事大胆,又不会让他不过瘾。
着实有趣。
......
走出高山大厦,一阵深秋的晚风吹拂,苏染打了个寒颤,呼出一口淡淡的汽雾,立起了呢子外套的衣领。
当初,为了展示自家产品的质量,还特意给高山资本的周年庆活动免费制作糕点。结果,除了后厨和花园,根本没机会入场。
不仅连陆景行的背影都没看到,反而没两天就收到张盛的拒绝。再之后一路红灯。
她还记得张盛当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天磊的项目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全在苏小姐身上。”
当时她不明白,现在懂了。
拒了薛义,又忤逆了陆景行。
她有技术有能力。但好看又只能看,是她的原罪。
那些人说的对,她的性子倔强又死板,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做业务。如果换个人来跑融资,或许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苏染心里阵阵发寒。是自己拖了公司和家人的后腿。
她一向自信,此时却难受委屈得想哭。
一天没吃东西,脑子里又装着事,回了丽竹苑,苏染已经没什么气力。
丽竹苑是苏染两年前买的一个老破小,一直以租养贷。最近为了跑投资方便,才搬过来。
走廊灯坏了小一周,物业还没修。
不隔音不隔味,昏暗中可以闻到邻居做饭的味道。炸鱼的腥腻,腊肉的烟熏味,让空荡荡的胃,更加闷酸难受。
苏染耷拉着脑袋,摸索着打开门。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挤进来,反手将她按在门厅的墙上,低下头强吻。
第5章 我可以暂时原谅你
苏染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侧过头堪堪躲开薛义的血盆大口。
薛义转过脑袋又想亲她的脖子。
苏染死命抓住他的头发,毫不手软地用力向外扯。
薛义疼得倒吸冷气,狠狠道:“宁可让别的男人睡,也不让我碰。”
借着客厅感应灯的微弱光亮,苏染看到薛义变形扭曲的脸,心中又酸又恨:“你恶不恶心,昨天果汁里的东西不是你放的?”
薛义紧攥住苏染的手腕:“那也是因为你一再拒绝我。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吗?我恨不得掐死那个男的。”
苏染忍着恶心反问:“那你怎么不报警,找人救我?是怕坏了你的名声,还是怕里面的人你惹不起?”
薛义无话可说,虽然他不知道屋里的人是谁,但他依然不敢。只能任凭那个住总统套的男人给他戴上那么大一顶绿到发光的帽子。
他越想越气,气到身子发疼发癫。反手固住苏染的胳膊和腰,把她往卧室里拖。
“放开我!”苏染扭着身子挣扎,用头猛撞薛义的鼻子和嘴。
薛义嘴里顿时冒出血腥味。把苏染泄愤般甩到沙发上,呸了一口,扑上去死死压住:“老子早就该直接要了你。”
说罢,埋下头用带血的嘴唇亲她。
苏染的身子被薛义压制着,根本用不上力。手腕将将能动,使劲抓他的软肋。
薛义又痒又疼,颤了一下。
苏染趁机抽出一只胳膊,胡乱在茶几上摸起一个玻璃杯,用尽全力朝茶几角猛磕。
杯子应声破裂。
薛义:“你敢打我,你家厂子不想要了?我分分钟能把你家搞破产。”
苏染紧攥杯把,碎玻璃尖正对着薛义的脸:“我不怕鱼死网破,你可以赌赌看你的脸能不能缝到三十针。”
昏黄的壁灯,照得玻璃碎片幽幽发亮。薛义瞬间冷静下来。苏染的性子他太了解,她是真的敢下手。
他禽兽,但是更惜命。更何况他现在还不能和苏染闹僵。
苏染见他脸色缓和,趁势说:“薛义,我家里有监控,可以语音直接报警。我留了点儿情面才没喊口令。你也算个有名有号的,好聚好散,别弄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