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你还嘴硬,你还嘴硬,人家饮子铺都拿着条子找咱家了!”
孔贺氏都要气死了,她刚开始也是不信的,什么饮子能欠了三?两的银子,一问才知?道?是她儿子请整个学堂的人喝饮子不说,还往里加了冰,这可把她给气死了,只能说过两日?就还过去了。
孔方明被在院子被打得嗷嗷叫,路过的两个小丫鬟趴在院门口?往里看?热闹,见孔方明这副猥琐样捂着嘴笑?了起来?。
孔贺氏听见了气得拎着鸡毛掸子过来?,追着两个小丫鬟也打了几次,“好呀,你们这些小贱人,也会看?人下菜碟,我们二房在落魄,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轮到你们这些小蹄子在这看?笑?话!”
孔贺氏本来?就被大房压了一头,在孔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现在连两个小丫鬟都敢笑?话他们了,这可把她给气死了。
孔贺氏怒气冲冲回了院子,孔方明缩着个脖子不敢说话,她只能把了头上唯一的银簪子扔给了院子里婆子,“去当了去。”
那老婆子拿着银簪子没有走,这银簪子这么细能当一两银子就不错了,“二夫人,这也不够三?两银子呀。”
孔贺氏又翻出了两锭银子扔了过去,“去去去!”
院子里的婆子这才捡起地上的银子走了,孔方明这次被打得不轻,身上挨了好几下,他心里把他讨厌的人给默念了一个遍,陆怀玉,秦钊,孔富贵,还有大房那个死老太?婆。
孔贺氏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她伸手点着孔方明的额头,“你真?当自?己是孔家的二少?爷了,这孔家上上下下谁把咱当正经主子了,你也敢这么大手大脚的花!”
孔方明一把推开了他娘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我也是孔家的少?爷,凭什么这孔家的富贵不是我的!”
孔贺氏哼了一声,“除非大房的死绝了,这东西才是你的。”
“那就让他们死。”
孔贺氏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说啥?”
“让他们死啊,让他们都死!”
孔贺氏赶紧捂住他儿子的嘴,“你在胡说什么,小声点。”
虽然她也想让大房那个死老太?婆死,但就算是她死了,这孔家的东西都是孔富贵的,就算是孔富贵死了,那还有金瑶肚子里那个崽子呢。
但孔方明的话明显在孔贺氏心里留下了种子,要是都死了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孔方明在学堂里坐都坐不住,他疼得呲牙咧嘴地,被陆怀玉看?见了还嘲笑?了他几句,气得他和陆怀玉打了起来?,还是秦钊眼疾手快拉过来?了陆怀玉,要不然陆怀玉脸上都得被挖一道?。
两人今天都被罚在外面抄书,就连秦钊都差点被牵连到,陆怀玉哼了一声,孔方明今天是疯了吗?
这事林清并?不知?道?,林清回家吃了饭就开始点今天赚了多少?银子,刨出成本和给他二姐、小嫂子的分红,今天竟然赚了快三?两的银子,林清蛮高兴的,攒了银子他就去租一间铺子。
下午林清教书,林二姐儿则挑着扁担在村里收些胡瓜莴笋这些能凉拌的蔬菜,丁小猫则在院子里给林清做新衣裳。
几个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丁小猫很是高兴,之前他下午一般没啥事,刚好林清昨天买了布料回来?,三?身衣裳够他做上好几天了。
他心里偏袒林清,自?然是先给林清做出来?,这次没给林清做成短褐,这块布料好,丁小猫给做成了袍子,林清没有袍子,这怎么行呀,以后走亲戚什么总不能都穿着短褐。
在说了,他家二姐儿过些时日?就要成亲了,刚好可以穿着新衣裳去。
午后的院子里很是安静,太?阳照着大椿树落下一片阴影,?*? 几个小家伙都坐在小凳子上背着手在读书。
林清现在改了写字的方式,之前都是让几个小家伙在地上写,现在筛了细沙出来?,让他们在高凳子上写字,这样就不用弯着腰了。
就在林清拿着书本读书的时候,村长带着两个官差还有家里两个小子过来?了,田村长对林清很是客气,“清哥儿正忙着呢。”
“哎,村长这是来?收赋税的吗?”
“唉,轮到你家了。”
林清让几个小家伙自?己先写字,他带着人称他家粮食去了,两亩的稻子收了四百斤多一些,一亩麦子收了两百斤。
朝廷要抽两成的赋税,村长让大壮二壮舀粮食,门口?停着牛车呢,上面已经堆了一些了,是其他家交的赋税。
村长和林清打了招呼就走了,“要是以后你家秦钊考中了秀才,这赋税就不用交了。”
一个官差随口?说了句,“秀才哪是这么好考的,这附近十来?个村子就只有一家不用交赋税的。”
“大人您不知?,秦家小子今年?考中了咱县的头名童生,这每个月还从咱镇上领两斗米呢,说不定明年?就能考中了呢。”
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