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看到了?,赶紧摸自己的头?,什么都没戴,乌纱帽不见了?,难道是?昨天!
毛守正拿过帽子,“县太爷,这应该是?你的吧?”
县太爷没有犹豫地?说:“不是?!”
“哦!”毛守正点头?,将那?乌纱帽瞬间烧成了?灰,“既然不是?,那?就烧了?吧?”
县太爷没想到毛守正会这样做,既然敢对官帽如此无理,“你怎么敢!”
官差:“大人,都好了?!”
县太爷看着毛守正,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了?。
女尸叫宝儿
苟义柯坐在桌边, 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和一块碎布,轻轻放置在桌面上。
手帕是?明玉的贴身之物,碎布是?包着小月亮的那件衣服。
转身看向放在一旁的琉璃瓶, 里面泡着一条青毒蟒, 睁着幽黄的双眼,一动不动。
苟义柯朝玻璃瓶伸出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来?!”
只见早已死去的青毒蟒在琉璃瓶中动了起来?, 瞳孔由涣散的圆形变为竖条,直勾勾地盯着苟义柯。
青毒蟒从瓶中钻出, 顺着桌面滑下, 游到了苟义柯身上, 缠在了他的手臂,将头抬至与苟义柯同高,一毫不差。
“呵!”
苟义柯看?着毒蟒调皮的动作?,摇着头轻笑。
“好?孩子,我们帮帮她们!”
青毒蟒听到了苟义柯的话后?, 松开他的手臂,顺着指尖滑到了桌面上,慢慢将蛇身绕圈, 蛇头咬住蛇尾, 手帕和碎布便被围在中间。
双手合十,慢慢闭上双眼, 苟义柯开始吟唱。本来?昏暗的医馆慢慢亮起了不可思议的绿光, 放在角落里的植物盆栽有?微弱的自然之力飘出, 围绕在青毒蟒身边, 将它和手帕、碎布一起包裹住。
“强大的自然之力,生死相依, 环环相绕,恳求你赐下祝福,盼她们能有?新的开始,愿她们来?世再续母女情!”
祈愿结束了,绿光也越来?越弱,四散开来?,消失在黑暗中。
结束仪式的青毒蟒有?些?累,抬起头摇摇晃晃,游到了苟义柯手上,盘成了巴掌大小。
苟义柯:“辛苦了!”
砰!砰!砰!
医馆的窗户被重重推开,有?人从窗外跳了进来?。
来?人慢慢靠近苟义柯,但听那沉重怪异的脚步声,不像是?走过来?的,更像是?跳着过来?的。
苟义柯将青毒蟒放回琉璃瓶中,笑着转身轻唤道?:“宝儿,你回来?了?”
被叫做宝儿的就是?白日里被僵二他们砍断双臂的女尸,听见有?人叫她,正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苟义柯,眼神空洞,脸上依旧是?死气,并无任何情绪的起伏。
苟义柯不在乎女子的冷漠,心?疼地摸着被砍去的双臂,“不怕,阿爸已经为你准备了新的。这次一定?会成功,宝儿也一定?会醒来?,再次回到阿爸身边!”
将女儿瘦弱的身躯搂在怀中,苟义柯像小时候一样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唱着安抚情绪的童谣,却笑着流泪,不知是?喜还是?伤。
宝儿将头乖巧地靠在苟义柯肩膀上,不知是?碰到了哪里,整张脸皮突然裂开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木头。
……
“钟意!”
钟天推开大门就看?见躺在榻上的钟意,赶紧跑过去。虽然毛道?长信中已经说了哥哥无大碍,但钟天始终不放心?,但现?在看?到哥哥脸色正常,呼吸正常,才真的松了口气。
“钟天!”小茹惊喜地飘过来?,这几年沉睡没见到两?人,没想到钟天长的比他哥哥还俊俏,“你比小时候高多了,不知有?没有?娘子?”
钟天来?之前便抹了牛眼泪,因?此见到女鬼不奇怪,怪的是?,这女鬼竟然认识他。
钟天:“剥皮鬼未抓,怎敢娶妻。”
小茹:“未娶妻,那可有?喜欢的人?”
钟天没有?立刻否定?,反而红了脸,但很快恢复了脸色,问:“你是?谁?为何认识我?”
小茹:“我是?这宅子的宅鬼,钟意打更经常路过这,你总跟着他,我便认识你们了。”
钟天突然抬头问:“那你可曾看?到过这剥皮鬼?”
小茹叹气,说来?也奇怪,她还真没有?见过这剥皮鬼,只听路过的村民提起。
“我这几年大多都在沉睡,因?此从未见过剥皮鬼。不过听说这剥皮鬼出现?有?三十年。按道?理,我怎么着也该有?些?印象,可我却是?怎么都想不起。”
小茹这才意识到奇怪!
这剥皮鬼出现?在自己死前不久,自己当鬼这么久,对这镇上发生的事儿,不能说全知晓,但也知晓一半,可偏偏对着剥皮鬼毫无印象。
小茹:“是?谁消除了我的记忆?”
金龙摇头走了过来?,绕着小茹走了一圈说:“姑娘,你的鬼魂好?像被下了咒!你是?不是?丢失过什么东西?”
小茹:“我的宅子被人偷空了!”
青阳:“丢的并非这些?身外之物,而是?属于你的贴身之物,有?关灵魂,有?关生命,有?关血脉……”
“难道?是?我的皮?”
金龙:“什么皮?”
“我的背后?皮被人偷走了,不知所踪!”
青阳皱眉:“背后?皮?”瞪大双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忙问小茹:“你是?何时出生的?”
在听小茹说了自己的出生时时辰后?,青阳明白了一切。
青阳:“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生前容易招惹鬼神,死后?尸骨也可为鬼神所用。但不吃肉,不用骨,不挖心?,只取你一张皮,的确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