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嘴里酒味很浓。</p>
是有点烈的白酒味道。</p>
他的力气挺大，让路清几乎没有退路和挣扎的空间。</p>
两个人的身体挨得很近，路清都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反 ying。</p>
他大手一翻，路清就像被锅铲翻鱼似的轻轻松松翻了一面，随后脸贴着墙。</p>
“莫先生说话不算数？”路清带着轻度的哭腔，可能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对路清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p>
下手这么重，路清不可能顺从。</p>
他顿了一秒，松开了她。</p>
“对不起，我喝多了。”</p>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沉积在喉咙深处的情绪一直得不到释放。</p>
既然道了歉，就代表莫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p>
路清也不喜欢咬着不放的人。</p>
衣服都被他拉了一半，路清整好后，也没说什么，默默把灯打开。</p>
莫东的面色不太好看，不仅眼睛红，整个脸都是惨白无血色。</p>
路清心细，总觉得他很异常。</p>
“你脸色不太好看，我跟黄大哥说一声……”</p>
路清一转身，莫东就拉住她的手，“没事，我喝多了就这样。”</p>
他抬头，眼眸黑沉，“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p>
他关掉灯，一点一点的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发现没有异常后才收起了手机。</p>
开灯后，他也没再看路清，就开门要走。</p>
“没问题，把门锁好就行。”出了门，他才回头看路清，“有什么事直接敲我和老黄的门。”</p>
路清关上门，心情却不平静。</p>
莫东的样子，竟然让她心头隐隐作痛。</p>
洗漱完后，路清就睡了，因为明早还得先去总公司报到。</p>
可能是酒店的床单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路清有些抵触，睡得不是很沉。</p>
所以外面有人敲门的时候，她一下就从迷迷糊糊中醒来。</p>
敲得挺急。</p>
“小清姑娘！”</p>
路清听出来时黄俊的声音，“小清姑娘，开下门！”</p>
路清爬起，赶紧去门口开了门。</p>
黄俊的目光朝路清房间探了探。</p>
“看到老莫了么？”</p>
路清摇头，“没有啊，怎么了？”</p>
“我刚刚起夜，发现他不见了，睡觉前他还睡得好好的，打电话也不接，他今天喝得有点多，我怕他出事。”</p>
路清也有点急了。</p>
刚刚他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看。</p>
“那我换个衣服，我们一起去找找！”</p>
黄俊摇头，“没事，我一个人就行，老莫行事一向稳重，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以为他会在你这里，你电话也没打通，所以就敲门看了。”</p>
“黄大哥，你就让我一起去吧，现在我肯定也睡不着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p>
黄俊思索着点了点头。</p>
路清换了衣服后，就跟着黄俊下了楼。</p>
“会不会是回家了？”路清问，“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p>
“没回家，我问过一同事，他认识老莫的妹妹，人家已经问了，他没回去，而且莫东如果真要回去的话，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的。”</p>
两人走到前台，问前台莫东的去向。</p>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这酒店太大，来往的人太多，前台根本就没注意莫东到底有没有回去。</p>
黄俊越发的急。</p>
路清不信邪，发了一个信息给莫东，“你在哪里？黄大哥很急，在找你。”</p>
毫无疑问，这信息石沉大海，一点响应都没有。</p>
黄俊无奈，“这样，我们分头找，我去那些酒吧找找，你就在酒店附近看看。”</p>
路清表示同意。</p>
黄俊开车去附近酒吧，路清则出了酒店就在街道转。</p>
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一个街道一个街道的乱窜。</p>
根本就没有莫东的身影。</p>
又打算再给莫东发信息时，看到莫东十分钟前回的信息，“天台。”</p>
路清向上望了望酒店的楼。</p>
足足二十五层楼，他跟她说，他去了天台？</p>
他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吧？</p>
没有任何再思考的余地，路清直接往酒店里跑。</p>
还好现在电梯没什么人，很快，她就到了二十五楼。</p>
下了电梯，顺着消防通道，上了天台。</p>
天台没有灯，黑灯瞎火的。</p>
路清打开手机灯，大声问：“莫先生，你在吗？”</p>
“在。”天台另一边传来莫东的声音，“朝里走。”</p>
天台很宽，墙有大半身高。</p>
路清往里走，终于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围墙边。</p>
她朝黑影走去。</p>
走到他身边，她终于松了口气。</p>
“黄大哥说你不见了，我们以为你又出去喝酒了。”路清拿起手机，“差点忘了，我跟黄大哥说已经找到你了，他还在酒吧找你。”</p>
“不用了，我已经回了他信息，他应该回房间了。”</p>
路清的心情渐渐平复，“莫先生，你大半夜的来天台……”</p>
莫东面朝对面的摩天大楼，“睡不着，上来抽烟。”</p>
什么人才会在三更半夜跑到天台来抽烟？</p>
路清腹诽，他不是来抽烟，他是来抽风的吧？</p>
路清站在边上，才感觉身上很凉，裹了裹衣服，吸了吸鼻子，“上面风大，莫先生抽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p>
莫东没答她，看着眼前的夜景，吐了一口烟雾，“其实是我要求你来海市的。”</p>
“我知道。”</p>
“很不情愿？”</p>
莫东像是询问，但又是在肯定。</p>
路清不想惹他，这高楼上，怎么都要说些好话，“没有，这是我的工作。”</p>
“工作……仅此而已？”</p>
，这楼上真的很冷。</p>
路清瞥向身边的莫东，“莫先生，能不能下去再说？这风真大。”</p>
莫东后知后觉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路清身上，“现在可以回答了。”</p>
路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p>
她和他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不太道德的交易，现在他问这个问题，的确很幼稚。</p>
路清拉着他的外套，想了一会儿，委婉回应他的问题，“莫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你可以要求，直到我债还完为止。”</p>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p>
她和他之间，只有这一层浅显的意思，没有其他。</p>
莫东的表情不明，他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真有意思，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高手。”</p>
“……”高手？哪方面的高手？</p>
他把烟放嘴里，转了个身就要走。</p>
刚走两步，又回过头出声道，“那你最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不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