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宁名城和李玲小心保护。对外宁家只承认有宁如风一个?孩子,因?此宁嘉仪相对来说,只是个?长得?好看、家里有钱、可能与宁家沾亲带故的女孩。
霍思瑜的父亲则不是这样的。
那是一条真正鲜活的生命,是与许多人产生链接的人。与之关联的记忆有千千万万,动一发?而牵全身。她救他,造成?的改变实在太过?深远。所以霍思瑜的父亲只是多活了一段时间,多留下些相处的记忆,便再次晕倒、抢救、瘫痪、离去。
总之,宁如风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缝缝补补,修复着与她有关的不同的人的人生。
不过?数日,对风行传媒的封锁也彻底解除,送检的文件一一归还,冷清了快半个?月的大楼再次有了热乎气。
早上的电梯人仍然很多,装得?满满的,熟或者不熟见了面都会?打声招呼。
生活在渐渐回到正轨。
求婚的事因?为霍思瑜的沉默而被?搁置,但霍思瑜并?不是真的将宁如风的话完全抛在脑后。
它始终梗在那,像是一个?必须越过?的坎。哪怕一切向好,这种未能解决的矛盾却一直在悄悄影响着霍思瑜的心态。
林处安在家中再次见到?了霍思瑜,酒又?琳琅摆了一桌。
“我同你说件事儿。”酒过?三巡,霍思瑜仍旧清醒。林处安上次吃了亏,这次长了心眼,一口换霍思瑜一杯。因?此只是微醺,不算喝醉。
她点头,示意霍思瑜继续往下说。
“其实...宁如风穿越过?。”
林处安眨眨眼,没当回?事。
“真的。”霍思瑜认真道,“拍综艺时,其实是十八岁的她。”
“别逗了,怎么可能。”林处安摆手,寻思霍思瑜是在拿她开玩笑。
“你就不怀疑一下,出车祸骨折的她,还没有一个?月怎么就恢复了呢?”
霍思瑜淡淡道,想要朋友相信,还是要举一个?确切的例子。
林处安的笑意先?是放肆,而后因?为霍思瑜那张认真的脸,逐渐收敛。
“真的假的?我靠...你...”
霍思瑜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以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向林处安解释。比如她们的婚前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宁如风在穿越后的种种情况,最后话?题落在复合后的感情修复上。
林处安当即将?宁如风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哪门子追你了?我真服了,你真是恋爱脑啊?”
“非要从客观角度来讲,那确实算不上追我。”霍思瑜肯定,她倒了一杯酒,冰球在杯子里咕噜着降低酒液的浓度与温度。
“我也委屈不满过?,凭什么和我道歉我就要原谅。”她望着杯子,露出自嘲似的笑容,随后视线又?抬起,落在林处安的眼睛上。
“我就是想原谅她,你说我等了四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我要的结果,我挺想岑着装一装,或者欺负欺负她占点便宜。结果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光是看她不吃不喝不睡觉,就特别糟心。她在我面前哭,我都想反过?来道歉说我不该和你分手。”
霍思瑜深吸气,缓缓吐,视线又?挪到?了桌面,地面。
“我就那么喜欢她。两次,都那么喜欢她。我甚至觉得?,我被?过?去的我影响到?了,抽离不掉我对她的在意和爱。但说实话?,我也委屈的。”
“她要和我求婚,但是第一次,她没和我求婚,我们是契约婚姻。签了字,就随时可以去民政局领证,随时办婚礼。第二次,是被?她修改后的过?去。我像个?旁观者一样,看到?自己被?求婚。现在她又?和我说,你知道么,就感觉我像和她结了三次婚似的。”
林处安听着,被?酒精干扰的脑子转得?不怎么快。但她依稀,能够听出来,好友言语中的遗憾与包屈。
没有第一次的意义?就算了,还完全不像是当事人。人讲说亡羊补牢,这是羊亡了又?重活一次,栅栏也又?重新修复了。挺好的,可是羊还是记得?被?狼叨死的全过?程。它大概看见这个?栅栏,都会?烦。
“但是我偏又?知道,她是真想和我求婚。她想弥补我一些事,并?通过?这个?来获取安全感。可我现在迈不过?去这个?坎儿,我迈不过?去。”
酒精确实对人有影响。有人喝酒会?耍酒疯,有人会?大笑,也有人会?倒头就睡。霍思瑜酒量太好,以至于?以上三种,她都做不到?。所以喝多了,只会?情绪不好。
情绪不好,她又?不喜欢埋怨别人,最后只能埋怨自己。
“你说,我怎么就不能答应让她对我求婚呢?我这样是不是也算,折磨她啊?你说我会?不会?把她再折磨走了?就像一开始的我,都准备和她离婚了。”
林处安眨眨眼,有点懵。
“要不...要不你和她求婚?这也算第一次吧...反正求婚嘛,一个?人站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