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有4公里到酒店。”
“不?太想。”宁如风笑,“说实话,我分不?太清现在?是我的梦,还是现实。昏迷的时间里,我好?像见了你千千万万次。里面真真假假,我分不?清是我的臆想,还是修改的过去。”
“霍思瑜。”她盯着前方,缓缓道,“我希望现在?是真的,也希望现在?是假的。有时候我其实想一睁眼,回到十八岁。然?后清空我们所有的记忆,重新开始。我始终对这个未来不?满意,太多太多的不?满意。但是我不?知?道,真的重新开始,我还会不?会遇到你。已知?和未知?,原来同?样让人感到恐惧。”
霍思瑜放缓车速,将更多的注意力落在?一旁的宁如风身上?。
她记得,事发之?前,宁如风的精神状态其实已经很危险了。她还说,陪她去做个心理咨询。把曾经的不?开心,一次性拆出来,一点?点?整理。
“唯一一个我十分确定的是我爱你。”宁如风继续讲,“我爱我自己吗?我曾经觉得我很爱,我自私自大甚至有点?自负。可是很多个我觉得要失去你的瞬间,我都想,我的人生就这样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其实更爱你。我想我爱你超过了爱我自己的事业,爱我自己的未来,爱我自己的人生。也许你不?会相信,因?为我们一起经历过的这四年里,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展示过我真的很爱你。”
霍思瑜静静聆听着,眼泪却已经悄悄掉下来。她还没听过宁如风这样的表白,赤诚又直白。
“我很感激你仍然?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说到这里,霍思瑜忽然?听见一声抽吸。
她转过头看,宁如风其实早已泪流满面。只是她强装着体面,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可怜或者狼狈。
“我其实做过一个梦。”
“我梦到其实你没有跟我复合,不?,没有接受我的道歉。你没有和我离婚,但是再也没有和我联系。你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对外?宣称是我组织的,但其实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到这里,宁如风声音颤抖得明显,似乎这样的梦,让她饱受过不?少的折磨。
“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你,得到你的消息,要从我各个同?行那?里旁敲侧击...然?后,我在?一个颁奖典礼终于见到了你。那?天你穿的好?漂亮,”宁如风控制不?住,抬起手,擦自己的泪水。她的哭腔愈发重起来,让霍思瑜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把车停下,好?好?安慰她。
“你见到我连个招呼都没打?...我和你之?间,隔了好?多好?多人,她们从我们之?间走过,我只能隔着人群看你。我好?想哭啊,霍思瑜,我当时...我当时觉得我不?如死了算了...”
“哎...”霍思瑜哪里还能忍下去。
她左手抓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车距,右手伸过去,想要拉住宁如风的手。余光她看到宁如风擦眼泪的手躲开自己,非要在?衣服上?蹭蹭,才?肯让她抓。
她哪里嫌弃过她啊!
哎呦...
“宝贝,你现在?哭得我心碎,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立刻去抱你。”霍思瑜道,“你说现代科技发展这么好?,怎么没有能完全?自动驾驶的系统呢...”
“有。”宁如风道,“是我买不?起。”
哈?
霍思瑜不?经意看一眼方向盘上?的的标识。
这好?歹是迈巴赫诶。
但也得益于这场情绪崩溃,宁如风一直撑到回酒店,才?松懈下来。
泊好?车后,她们没急着下车,而是在?车内抱在?一起。简简单单的拥抱,感知?彼此的心跳、呼吸、以及气息。
待宁如风完全?平复后,二?人下车,乘坐电梯返回房间。
宁如风终于洗了个澡,虽然?身体疲惫到洗头时都觉得晕,但她真的很介意“久别重逢”后的首夜她带着肮脏的气息和心上?人同?床共枕。
霍思瑜也洗去了浑身的疲惫,带着酥香绵软的气息钻进被榻。
这张床终于不?空了。
自从订房开始,霍思瑜从来没有睡过这张床。她怕自己看到身旁的空旷情绪崩溃,而外?界的压迫,不?允许她先一步崩溃。但现在?宁如风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躺下,和她有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
“我好?想你。”这句话是霍思瑜说的。
“现在?能和你抱在?一起,才?让我觉得好?像在?做梦。”她贴在?宁如风的胸口,枕着她的胳膊。抱与被抱中,她更偏向于后者。因?为肌肤相亲时,温度和触感能够告诉她这份偏心是真实的。
“应该...”宁如风拖长音,“是真实的。”她紧紧胳膊。
“如果?是假的,我不?会经历这么多。大概在?我还在?车里时,可能就换到了别的场景...不?会延续到现在?。”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