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偶尔擦过?的人影。
霍思瑜弯身，按住她的手腕，将宁如风压在了?座椅上。
“怎么发烧了?？”
“怎么不看我表演？”
“怎么看到我不是惊喜？”
“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她一个一个问题丢出去，离宁如风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视线落在她欲言又止的唇上，也许最近天气?太过?干燥，也许是因为低烧，宁如风本滑润没有?唇纹的嘴唇竟然有?些干燥。
霍思瑜听到宁如风吞咽的声音。
可等了?几?秒钟，宁如风仍然没有?说?话。
“要不要抱抱？”霍思瑜问。
“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等宁如风回答，她主动弯下身子，贴在宁如风的身上。
“你该哄我的，现在又成了?我哄你。”
“你恨我吗？”宁如风忽然问。
她躲开了?所有?的问题，准备了?一个崭新的，意想?不到的问题丢给了?霍思瑜。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你刚刚的情绪就不对。”
霍思瑜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如风，眼里盈着几?分?不解。
“我在想?…也许我真的不该遇到你。”宁如风敛眸，声音低落。
“或者?，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产生这种想?法吗？因为我的话，还?是…”
“我自己?的问题。”宁如风答，“今天看到你排练，我更加确信我做错了?很多?事。我对你的管控，对你人生的安排，对你的控制，都超过?了?正常的范围。我理所当然的去规划你的生活，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你要不要。”
“我给其他艺人安排的活动，好像都还?蛮轻松的。该拍流量剧拍流量剧，该上综艺上综艺。只有?你，除了?第一部电视剧，其余的都在为了?拿奖…”
“嗯，不过?我确实拿奖了?。”霍思瑜耸肩，“这是不争的事实，除了?影后确实有?争议，其余的奖我认为都是我应该拿的。”
“我没有?真的为你做什?么，包括复合。”
“嗯，也是事实。复合是因为我喜欢你，看到你可怜兮兮地跟着我，因为我哭，因为我不吃不喝，我对你动了?恻隐之心。”
“我配不上你了?。和你比起来，我真的好像下水道?的老鼠。”
霍思瑜眉头一颤，宁如风一直在否定贬低她自己?。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下水道?的老鼠听到你这话会想?报警的。”霍思瑜叹气?。
“一开始的我，也不见得配得上你。”
“我可以因为喜欢你，放下过?去的不好。怎么现在的你，反而揪着过?去的错误不放了?？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你可以和我说?你想?要什?么，这样?我才知道?我该怎么安慰你。”
“我想?要你别讨厌我，我想?为你做些事情，我想?呵护你的未来，在未来的每一天都留下参与?的痕迹。”
“宁如风，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霍思瑜没接话。
“你现在这样?，特别像前一段时间的我。”
霍思瑜皱眉，深吸气?。宁如风仍然躺在那里，怎么看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和前一阵她们相互折磨不同，现在宁如风的疲态，是从内而外渗透出来的。连眨眼的频率，都变得缓慢。
“霍思瑜。”宁如风慢慢坐起身，扶着额头。长?发散开，显得毛躁而零乱。
“我感受不到你。”她说?，“我分?不清，我究竟在哪里。是现在还?是过?去，是现实还?是梦境。”
“像是做了?一段冗长?的梦，醒不过?来。”
她靠在车窗，垂着头，呢喃着像在自语。
“如果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做得更好。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霍思瑜怔怔地看着她，手指蜷缩着，呼吸停滞着。
“我很后悔，把我们经营成这样?。霍思瑜，我刚刚真的想?过?，要是你不爱我，就好了?。”
“霍思瑜。”宁如风还?在说?着，但这次话没能说?完。
她一次次念着名字的主人带着香气?靠近，她吻上她的嘴唇，将她顶在车门和座椅的缝隙之间。
唇齿厮磨着，霍思瑜用力地去咬宁如风的下唇，直到那股锈味在口中慢慢散开。
宁如风自始至终没有?躲，哪怕被咬出了?血，也只是呼吸声重了?一丝。
“你看着我。”霍思瑜道?，她捏住宁如风的下颚，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
“看着我，宁如风，这是现实。”她紧紧盯着宁如风的眼睛，睫毛的每一次煽动，都在向她的心尖吹去柔风。
“把那些事情都丢掉。你要记住，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是我愿意，我心甘情愿。”
*
傍晚，拍摄全部结束。两道?身影在进入房间后，便重叠在一起。
摄像机关了?，霍思瑜提前叫小溪关掉的。她要做的事，决不允许第三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