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宁如风垂下头,看着霍思瑜,眉头轻轻压下来,“说不出口。”
霍思瑜还乖乖地枕在她的腿上,这样亲近的时刻,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甚至于这一刻,她愿意接受生活对她的一切惩罚,只要能多拥有一些这样的时刻,便?足够了。
她轻轻捋她的碎发,怜爱地略过她的脸颊。
“真的很难对你说出口,妆是在飞机上化的,衣服是在机场里换的,我想体面?一点出现在你面?前。至于为?什么指责你,其实你看不到,当时你的表情好像在责怪我为?什么要把你救回?来。那?个表情真的很让我崩溃。是我也好,是你妈妈也好,估计看到时,都会心?碎。”
说完,她看霍思瑜。视线在彼此之间交融,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最后再落入彼此的眼睛。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最终还是引发了一场实质性的肌肤之亲。
“现在像是接吻的好时机。”
霍思瑜忽然?道,“要不要和我接吻?”
替代回?答的,是宁如风俯下来的身子。但她尽力弯腰的结果,是始终碰不到霍思瑜的唇角。
四目相对,爱人的眼中?升起一轮烟花。它攀升,入空,泯灭后炸燃整片夜空。不够的距离被补足,霍思瑜仰起头,主动补齐了相差的那?几厘米。
只是这样好像不够,情绪仍然?无法得到应有的纾解。
霍思瑜推开宁如风,然?后翻身起来,跨坐在她的腿上,然?后捧起她的脸重新吻了上去。
她的胳膊交叉在宁如风的头后,宁如风的两手托着她的背。
她们还是对彼此太熟悉了,四年的时间,多达一千余个日夜,想要陌生实在艰难。
她们摩挲着彼此的身体,享受在这个坦诚的亲吻中?。冰山会融化,枯叶会掉落,晨曦会照常降落在这片土地,照拂希冀着它的人。直至气喘吁吁时,她们的额头也顶在一起。眼角同样晶莹,唇角同样水润。
“但是我还没有原谅你。”霍思瑜道,“我只是...”
“我知道。”宁如风打断她,用鼻尖轻轻蹭她的鼻尖。
“只是刚刚是一个接吻的好时机,对吧。”
“是这样。”霍思瑜点头。
“我看到你修改的过去了。”她继续道,“你成功了,对未来的我,造成了影响。”她看着宁如风,眼中?似乎有责怪的意味。但宁如风不以为?然?,她望着这双眼睛,诚恳的一字一句道:“你了解我的,我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何况从十八岁开始,我就在喜欢你了。”
闻言,霍思瑜怔了一下。
“你有关于未来的记忆?”
“有,就像我有那?时候的全部记忆一样。”宁如风微微松开霍思瑜,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中?。
“那?你身上的伤呢?”霍思瑜问,“愈合了?”
“嗯,但是落下了后遗症。也许避开了我妹妹的那?场车祸,在未来重新补上了吧。”
“那?你...”她看着宁如风,有些不知所措。既然?她保留着全部记忆,自然?也是带着被自己分手的感情回?到了过去。18岁的宁如风遇不到14岁的她,再见又是四年后。
“情绪上?”
“其实还好。”宁如风再一次说这四个字。
“四年很快的,现在的我们,不也是四年了吗?”
她看着霍思瑜笑了,可?眼角的泪还是掉了下来。不知为?何,忽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拦都拦不住。她抱不住霍思瑜了,松开手,狼狈地擦着眼泪。
“哭什么啊?”霍思瑜也顾不上再调情,凑近了些,一把又一把地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不知道,就是觉得...”宁如风抽噎一声,“时间真的好漫长,幸好你还在。”
“修改的过去对我的影响也好大。”她红着眼睛,撇着嘴,不愿用如此狼狈的表情面?对霍思瑜。
“四年怎么那?么久啊。”
霍思瑜也红了眼睛。
那?一千个她被情绪折磨的日夜,原封不动的回?馈给了宁如风。同样生活在期待与焦虑中?,迎接一个不确定是否美好的未来。
这场惩罚仿佛终于走到了尽头,惩罚不会表达爱意的人,体验失去。惩罚对爱不知满足的人,体验空缺。再在遍体鳞伤的时刻,学会拔掉身上的刺去拥抱彼此。
爱浮于表面?或藏于渊底,可?以吝啬也可?以浩瀚沉重,它没有具体的表达公式,也没有固定的模式。它是理科生笔下确定的一加一等于二,也是文科生洋洋洒洒一篇文章的多重浪漫。
唯独没有理所当然?这个选项。
哭过以后,彼此的情绪都再回?归平静。不同的是一直保持的礼貌距离,成倍缩减。
外?卖准时到达,霍思瑜出去取了餐。她一看这包装,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
这是当初她们俩在办公室吃的冒菜。辣得她们一个两个地不断喝水,也辣得宁如风智齿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