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姜自言自语:“事已至此,只能硬刚了!”
第一枚流星落在白衣军阵中,包围圈内顿时大哗,公孙和冲出营帐,震惊地看到临涛城之战时噩梦一般的火雨流星,这次砸向了他们的敌人。
“整队!全军冲阵!”公孙和大喊,“对方的阵型乱了!”
“只是这动?静多少?有点太大了……”杜姜在空中叹道,“如果最后发?现是个乌龙,又?实在有些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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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刺客山庄。萧骁到时,先前被聂染自己打?晕的岗哨已醒了,拿自己肆意妄为的首领一点办法也没有,任劳任怨地继续守卫。
萧骁找了附近一棵高树,爬到顶端,像一只大鸟一般斜掠过夜空,身形如一片乌云,微微遮住银河的幽光,落至山庄的花园内。
正厅里,聂染还在支着?侧脸沉思,萧骁飞行的轨迹正好从他的门外?掠过,虽未产生任何脚步声,聂染却动?了动?耳朵,听到了风声。
“谁?”聂染道。
萧骁落地,在门外?不做答。
聂染的脸缓缓偏转,对着?萧骁所在的大体方位,疑惑道:“金狼王子?”
萧骁:“?”
聂染:“你身上带着?马奶味儿。”
萧骁拔出弯刀,聂染也短剑出鞘,横在膝上。两人隔着?厅堂空地上的一片月光,半晌都不说话?,也不动?。
聂染逐渐在这沉默中感觉到了不对头,又?道:“你怎么半夜出城,不陪着?无瑕?”
萧骁道:“明知故问!”
弯刀一摆,萧骁冲过厅堂,聂染马上出手架住这一刀。
刺客妹妹上来给聂染添水,见到这一幕不禁大叫:“杀人啦啊啊啊啊!”
聂染一边招架萧骁一边无奈道:“叫什么!你是个刺客!别丢人!”
刺客妹妹把茶壶往萧骁身上一扔,萧骁挨了壶底,壶口对着?聂染,滚烫热水差点飞聂染脸上,聂染又?道:“你打?不过他!去喊别人来!”
这样手忙脚乱之间,两人又?过了几?招,聂染大喊道:“他不在我这里!”
萧骁似乎根本?不信,一刀紧似一刀,聂染道:“我带你去找他!”
萧骁:“!!!”
萧骁情急之下,这几?刀完全没留退路,毫不防守,直逼得?聂染苍白的面色上起了一层病态的红晕。
两人彼此跳开,聂染蹲在自己的太师椅上,道:“他还真的丢了?”
萧骁闻言,听出聂染根本?不知道,是在唬人,又?要上去砍他,聂染赶紧说:“我跟你一起查!包在我身上!”
此时后院又?传来袁毅的狂吼,聂染道:“无瑕真的走了,不信你问关着?的袁将军,他亲眼看到的!”
袁毅:“嗷!嗷啊——!”
萧骁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去搭救袁毅的意思。
聂染:“妈的,到底怎么丟的?!”
萧骁道:“还不是你弄丢的?!”
两人差点又?打?起来,刺客妹妹道:“别摔茶壶!”
聂染道:“人丢了总有蛛丝马迹,咱们出门调查。”
于是,聂染又?带着?萧骁,沿着?花园的路走了一趟,在接近山庄大门口的方向,捡到了一只姬无瑕的靴子。
此靴子是宫中御用品,靴面绣着?牡丹花,靴底厚实,还带着?一股子熏香味道。
萧骁提着?那只靴子给聂染看,聂染疑惑地闻了闻。
萧骁:“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聂染道:“这确实是他的鞋。小王,小王!”
刺客妹妹又?冷着?脸来了,道:“做什么?”
聂染道:“今晚有什么人来过?”
刺客妹妹道:“就你的相好啊,再没其他人了。”
聂染又?道:“那今晚有什么人出山庄?”
刺客妹妹道:“你还记得?老李吗?就是原来的副首领,总欺压我们作威作福的那个,后来你撤了他的职,让他去刷茅厕……”
萧骁:“说重?点!”
“重?点是今夜他带着?一个麻袋,出了山庄。”刺客妹妹摊手,道。
聂染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萧骁弯刀出鞘,架在聂染脖子上,冷冷道:“他是谁的人?你心里一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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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分三?路的最后一路,公孙衡来到陆静下榻的府邸,这座宅子倒是在洛阳城之内。
“临涛城公孙衡求见老太师。”公孙衡客客气气地递了名帖,门房却道:“公孙将军可天明再来,老爷今晚不在家,去城外?军营住了,少?爷也在城外?。”
公孙衡怔了片刻,才意识到所谓的“少?爷”是指聂染。
门房见他不走,只得?小心地将门关上,内里重?新上了门栓,给公孙衡吃了个温和的闭门羹。
公孙衡思索了片刻,姬无瑕目前不见得?人在城内,但?既然杜姜和萧骁都去了城外?,自己这会儿出城意义不大。
他走过这整条街,拐了个弯,进?入横向的暗巷,从胸口掏出通讯小鸟,轻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