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你用?眼睛见?的?”
聂染茫然道:“想不起来了,不是?用?眼睛。”
姬无瑕:“那是?用?什么?”
聂染道:“用?鼻子,我?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血腥味……”
姬无瑕:“血腥味还分熟悉和?不熟的?”
聂染解释道:“我?看不见?,所以嗅觉会格外灵敏,他的血里面带着一股子奇特的甜香……”
姬无瑕:“那公孙衡香吗?”
“不香。”聂染冷漠脸。
姬无瑕倏然想起,前几天?在临涛城见?到杜姜时,杜姜身上确实带着伤,且不是?什么小伤。如果按那个说着话血就要流出来的伤势,多半现在伤口还没愈合,但杜姜一整日驾车、行动,言谈自如,毫无异样。
他不会感觉到痛吗?
姬无瑕立时就想去看一眼杜姜,他跳下床,聂染一惊,道:“你去哪里?”
姬无瑕道:“我?去救救他。”
聂染道:“为?什么?”
“闲来无事?,随便救救。”姬无瑕已经拖着鞋底跑远了。有异能,还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他一路冲进杜姜的房间里,杜姜正解开衣带,背对着门?口上药。姬无瑕一推门?,杜姜手中的药瓶就“咣啷”掉在地上,药粉撒了一地。
他转头?看到姬无瑕,赶忙道:“心肝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姬无瑕自动忽略了那句“心肝儿”,过来径直便扯杜姜衣服,他记得杜姜当时应该是?伤在胸前的。杜姜满脸震惊:“你说句话,我?自然会来伺候你,倒也不用?这么主动!”
姬无瑕道:“你给我?闭嘴,我?看看你的伤。”
杜姜向后躲了一下,跟姬无瑕争夺自己的衣襟:“没事?儿的,小伤而已。”
姬无瑕怒道:“杜姜你给我?松手!”
杜姜的动作顿了一下,半倚在床头?,小心地向他打开衣服。
与平日文质彬彬的感觉不同?,杜姜的胸膛并不瘦弱,虽皮肤柔润,但肌肉形状分明。在那肌理之上,一道横贯伤从左到右,险些将他劈成两段,此时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珠。
“妈的……”姬无瑕顿时傻眼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不早说?!”
杜姜喘息道:“痛,殿下,别碰那里。”
姬无瑕道:“我?先给你治好,你别动!”
他憋了一会儿眼泪未果,想跑出去找个洋葱什么的,结果刚一动念,杜姜便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姬无瑕:“你干嘛!不怕死啊!”
杜姜道:“你怕我?死吗?嗯?”
姬无瑕挣动了一下就不敢用?力了,杜姜神色淡定,似乎对生死真?的很随便。他的血蹭到姬无瑕的衣服上,晕染成一小片。
杜姜微微阖上眼,就着姿势,轻轻咬上姬无瑕的嘴唇。姬无瑕感觉到他的皮肤微凉,恍惚间好像也闻到了聂染所说的血的香气。
杜姜含着他的嘴唇轻吮,姬无瑕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鼓动,他忍不住抓着杜姜的肩膀,但还未及推,杜姜便自己主动闪开了。
杜姜歪到床铺里面,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快来救我?。”他毫不在意地捂着胸口,捂了满手血,又?道:“哎哟,我?疼得不行了。”
姬无瑕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滋味,好像有点没尝够,但总不好在这种时候抓着杜姜继续亲。他匆匆跑出去,回来没找到洋葱,但找到了一根大葱。
杜姜见?大葱一愣,哭笑不得:“你是?多恨我?,要给我?伤口敷大葱……”
姬无瑕用?两根手指摁住他,不让他动,并将大葱凑到自己鼻子下面,恶狠狠地吸了一口……他马上便涌出眼泪来,珍而重之地滴在杜姜胸前。杜姜伤口渗出的血珠顿时回缩,被肌体吸了进去。
姬无瑕问:“感觉好点没?”
杜姜喉结微动,道:“好多了,就是?有点痒。”
姬无瑕:“痒应该是?正常的吧?”
杜姜道:“鼻子痒。”
姬无瑕:“啊?”
杜姜作势要打喷嚏,哽咽道:“被大葱熏的……”
姬无瑕哭笑不得,生怕他打喷嚏伤口又?开裂了,赶紧把大葱扔掉。杜姜的伤口逐渐凝结,皮肤肌理光滑,连个痂都没有留下。
姬无瑕仔细观察自己的医疗成果,道:“呼,还好还好。”
他冷静下来,这才觉得自己有点热心过头?了,加上刚才……杜姜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亲自己?
姬无瑕凑在杜姜雪白的胸前,突然就不好意思了,于是?拿了床被子给他把胸口盖严实。
“到底是?谁砍的?”姬无瑕坐在床边,故意转移话题,问,“什么深仇大恨啊,你有死对头??”
“死对头?多得很呢。”杜姜道,“江阴城树大招风,楚王看我?很不顺眼。建城的三十年里,除了顾仙子在的最初一年,后面二十九年间,年年都被楚王找茬,不是?派刺客,就是?封锁商路,还正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