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
不?过公孙衡与聂染显得都很兴奋,可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又或许是难得棋逢对手?,公孙衡将聂染的手?一扯,两人相对站定,又开始斗了起来。
第二轮是聂染赢了,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也把公孙衡捅死了。匕首从公孙衡的护心镜侧边斜插进去,鲜血飙了一丈高。
姬无瑕打着瞌睡,顿时又吓清醒了,虽然知道肯定能复活,那场景也十分骇人。
姬无瑕又拎桶往公孙衡身?上浇。
第三轮公孙衡胜,第四轮聂染胜……两人发疯一样,你捅死我一次,我捅死你一次,姬无瑕终于颠了,把桶一扔,怒吼道:“都!给!我!停!手?!”
姬无瑕满脑子?欲求不?满,根本不?想看俩男人打架:“再打就在地上死着吧!”
公孙衡和聂染讪讪停手?,旁边跟姬无瑕一起看戏的公孙和道:“也捅我一剑?我还没死过呢,很好奇死是什么感觉。”
姬无瑕炸毛道:“没眼泪啦!你看这桶都见底啦!”
公孙和道:“无妨,你再哭点嘛!”
“老子?叫无瑕,不?叫无妨!都给老子?爬!”姬无瑕道,“打死我也不?哭了,老子?要吃晚饭!”
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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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公孙将军府,饭厅。
姬无瑕终于获得了一个?公主殿下应得的上座,大概就是平时姬玲琅坐的位置,姬玲琅只得坐在她侧方,另一边则是公孙衡。
姬玲琅谄媚道:“哎呀今日殿下辛苦了,哭了好久呢,快多吃点菜补补身?体。这厨子?可是临时从外面请的,我们府上平日也不?吃这么丰盛呢。”
姬无瑕也不?答话。临涛城临海,水产丰富,他饿得狠了,嫌桌上的虾蟹剥壳麻烦,只肯吃鱼。
公孙衡便坐在一旁给他剥虾,剥好沾了米醋放他碗里?,姬无瑕才风卷残云般吃了。
一桌子?人不?是姓姬的,就是姓公孙的,姬玲琅小心翼翼地问:“这位是?”
聂染端着一碗白饭,蹲在房梁上吃:“我们刺客都是不?上桌的。”
姬无瑕嘴巴塞得满当当,含糊地说:“别管他,随他去。”
姬玲琅虽看不?顺眼这刺客,却也不?好落姬无瑕的面子?。
她食欲不?好,吃了没两口就放下了碗,犹豫了一会儿,才感慨道:“想不?到?啊,风水轮流转……”。
姬无瑕都不?用抬头看她的神?色,就知她想说的是,风水轮流转,今日竟然转到?她自己了,她这个?便宜儿媳妇竟真有异能,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这样一来,镇东军出场争霸天下时,根本就不?会减员。这也就罢了,意义更大的是,只要能对此事善加宣传,全?天下都会知道镇东军才是天命所归,永远战无不?胜。此事对战局的影响,比实际上拯救士兵们的生?命更加重要。
姬无瑕懒得细想,埋头干饭:“那个?鱼子?酱给我吃点……”
公孙和赶忙将鱼子?酱供奉到?姬无瑕一个?人面前。餐桌上的十三位叔叔,以及公孙衡的妹妹,均以敬畏而贪婪的眼光盯着姬无瑕。
姬无瑕于是得以一个?人吃了整桌的鱼子?酱。
一般贵族女子?吃饭最多吃七成饱,还要掩着嘴怕被人笑话,但?姬无瑕一口气吃了个?十七成饱,也没人敢对他稍加微词。姬无瑕吃满意了,摸着肚皮,道:“公孙衡,议事吧。”
他越来越嚣张了,本来当众的时候还喊“衡哥哥”,现在直接叫名字。
但?公孙衡不?生?气,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公孙衡淡淡道:“主公要现在议事咱们就现在议,喊几位副将过来。娘和叔叔们请先回避下。”
公孙雅道:“说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呢?我也要参加!”
姬玲琅嗔道:“你哥商量事,你掺和什么?好像你很懂吗?”
这句话说得姬无瑕也有些心虚,因为姬无瑕也不?懂,就是装模作样而已。
稍后几位副将来了,包括公孙衡、公孙和在内,将军府的池塘边的水榭里?坐了一整桌,有侍卫给他们换了茶。
夏夜的风带来莲子?清香,吹得姬无瑕舒服地眯起眼睛。
虽然他算主公,但?话还是得公孙衡说。公孙衡道:“一件一件来,先从最坏的事情说起。”
公孙和道:“无人料到?对方会有术师,险些就全?军覆没了。”
公孙衡道:“不?错,皇后麾下怎么会有术师?能操纵流星……闻所未闻,难道是和光派的法术?”
姬无瑕道:“我看不?像,否则我的家里?人该认识。”
聂染从水榭的顶上探出一个?脑袋来,姬无瑕道:“你先下来说话。”
聂染道:“家里?人说谁呢?”
姬无瑕笑道:“还能说谁,肯定是说你啊。”
聂染于是满意了,靠着姬无瑕坐下来。
姬无瑕道:“术师是你杀的,你来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