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上前,垂眸看向地上的蜷缩的人影提议先搜身,真田鸠见也正有此意,见问不出来什么了,便先检查欲杀他的这人身上携带的物品。
犯人会说谎,会有意无意地把局势往利于自己的方向上引导,嘴里说出来的往往并不可全信。
搜身还真有不小的发现,男人的携带物品除了已经变成一团废铁的巴.雷.特,还有一柄匕首和毒药两三粒,准备可以说是很周全了。
不过这人之前的工作是狗仔,对隐蔽潜入什么的虽然略有心得,但显然在这之前是没杀过人的,缺乏这方面的经验。
如果要用后两者采取行动,必须靠近他到足够的距离,而他们直接从选手专用通道出入,对方就算搞到现场工作人员的牌子也进不来。
最后他选择了在远处开枪。
真田鸠见勉强辨认了一下手里沉甸甸铁球的型号,是巴.雷.特2a1?,最大有效射程为1800米,最大射程为3000米。
这个人选择的狙击地点,远在网球场馆外的其他高楼建筑。
真田鸠见检查了一下他的双手,上面没有练枪的痕迹,根据系统收集的此人债务情况,就算他有门路,也显然不够支持他这比开销。
“枪不是他的。”
“看来他很有天赋,是经常拿摄像机,按快门手很稳的原因吗?……嗯?”
太宰治说着从男人后腰摸出了什么东西。
“笔记本?”真田鸠见敛眉,觉得没带手机却贴身带的这玩意很关键。
果然男人立马又挣扎起来,夏油杰收紧了诅咒限制他的行动,让人只能在地上蛄蛹,五条悟气不过又踢了踢他:“老实点。”
太宰治翻开笔记,粗略看了两眼就明了了。
“他见过魔人。”
真田鸠见跟着恍然:“被洗脑了啊。”
另外两人一头雾水,五条悟不满没有前情提要:“什么魔人?”
真田鸠见:“一个异能力者……”
五条悟从他手中抽走书并采用了量子速度,迅速翻了一遍,“不过是一本歪曲事实的假日记,没有什么特殊的啊,为什么看了本书就要对你动手?”
太宰治从跟他互看不顺眼的咒术师手中抽回书,放回到真田鸠见手里。
“这就是那只老鼠的可怕之处了。”
这本日记是以一名旅行至墨尔本的自由摄影师,“费佳”,的视角所展开,从半个月前开始记录的。
半月前他途径墨尔本于纪念品店购入了这本笔记,很喜欢它携带的书籍加工过后的淡淡木质香,和封皮皮革细腻的触感,决定在上面记录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前几天都是很正常的旅行拍照,有他在咖啡店拍摄的路人,黄昏时刻的彩虹,有树叶勾勒出的风的形状,也有广袤无际的大海和碎成千万片的浪尖。
海水被推到沙滩上,变成细密的白沫。
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风雅有品味的男人。他像一位深沉的诗人,更像个低调的智者,安静地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他正是受生活所迫,不得已拍摄起明星名人丑闻八卦卖钱的男人,所倾慕向往想要成为的人!
男人原本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像费佳这样的摄影师,在世界各地旅行,用自己的镜头记录下世界的精彩。
记录在12.x日傍晚,“费佳”拍下某张照片后变得不一样了。
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 ,只在纸页上留下了粘贴过的痕迹。
但男人一眼就对照上了,那张消失的照片,应该就是他那天假扮成服务员看到的那张,正在警察的手里。
因为那个警察在调查的失踪男子的消失日期,也是因为同日期的几张照片,都是拍摄在海滩附近的。
往后“费佳”不再拍摄了,他似乎面临着什么恐怖的威胁,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他仍旧维持着令人惊叹的理智和冷静,有条不紊地记录下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
【星期一:
我见到了那个少年,在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里,少年坐到了我的对面,像是一次随性的搭讪。
他只点了一杯冰水,说不喜欢咖啡的苦味。
…
虽然只远远见过一面,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是那个将断裂红伞丢入海中的人,我提供了情报,警察前两天来找我问过话。
【星期二:
我又在咖啡店里偶遇了那个少年,他还是捧着一杯冰水,坐在靠窗的角落,看上去在等人。
见我靠近,他示意我坐到对面,并叫来服务员请了我一杯cappino,有点甜过头了。
看来他等的人是我,似乎对我的工作和生活很感兴趣。
我没有提起自己曾拍下过他的事,警察应当不会透露举报人的信息,他看上去也没有面临调查和怀疑,应当只是个误会。
…
但我隐隐有些不安。
【星期三:
今天出门采风很晚才回家,路过街角时,没在咖啡店里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