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脸颊蔓延。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便是少女右肩上那个恐怖的贯穿伤口,在失去了铁骑铠甲[萨姆]的维生之后,失熵症与虚空虫毒正在剧烈的侵蚀崩解着少女脆弱的肉体。
“呜——!”
少女的悲鸣传入耳中,哪怕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少女绝非是泰坦妮娅,但该救还是得救。
侠之大者,心怀星斗。
林恩自认为自己的理念还没有伟大到这种程度,但拯救面前的每一个无辜之人,令正义与善良在自己目光所能触及的范围内得到彰显,这是他一直所坚守的信仰。
你在女孩的面前蹲下身来,两根深紫色的节肢从你的侧腰部位探出固定住了少女的身体以防她在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中挣扎。
你伸出手来,食指上的幽邃甲壳飞快锐化变作如手术刀一般精巧锐利的利爪,让你轻易地划开了少女那柔韧的机甲驾驶服,将她受伤的右肩露了出来。
少女肩头的贯穿伤对你并不陌生,因为在虚空之中你曾经也受到过类似的伤势,那种神出鬼没的虚空异形虫确实是极为难缠的对手。
你将手掌按在少女的肩膀上,活体生物质甲壳逐渐软化探入了她的恐怖的贯穿伤口之中,为其注入由你的虫皇之血为原料经虚空甲壳加工而成的[解药],轻易中和了少女体内的虫毒,同时注入的酚类物质也让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紧皱的眉宇也逐渐缓和。
你收回手掌,少女肩头的伤口虽然依旧恐怖,但那污浊的深紫色毒疮却已消散。
不过你也只能对她进行简单的治疗,这种伤口也不能继续裸露在外,不然的话一定会造成二次感染。
略作考虑,你直接将少女的衣袖从肩头位置切断,将这柔韧的驾驶服当做绷带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甚至还绑了个蝴蝶结。
或许女孩醒来之后会喜欢,你想到。
而在给白发少女治疗的时候,你也有了一些异样的发现。
女孩对你分泌的信息素和酚类物质的吸收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远远超过了人类该有的正常吸收率,要知道这些[解药]归根到底是虫类的分泌物,对人来说肯定没有对虫族本身好用,你也是靠着虚空甲壳的共生和本身就继承了虫皇之血才能完全吸收。
而既然这个少女能够吸收你的分泌物,那也就说明...她并不纯粹,她体内也有虫血。
再一联想到你发现少女时,那片太空中其他已经完全失去生命气息的大量银白铁骑,你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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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起起伏伏,依稀有许多模糊的画面在其眼前闪烁而过,仿若无色的浪涛将她从一处湍流抛向另一个浪尖。
她看到自己浸泡在温热的培养液中,身旁林立着无数透明的培养皿,每一个培养皿中所沉睡的都是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少年或少女。
她看到自己与同伴第一次尝试驾驶萨姆,深髓信号传输刺入脊髓的剧痛在全身蔓延,许多同伴承受不住这份剧痛当场就因失熵化作光点崩塌消散,缀连起来灿若漫天星光。
她看到自己似乎走在一片祥和的街市上,没有战争、没有虫群、没有铁骑,而是微笑着叉起一块蛋糕递进了一个青年的嘴里...
这是对她来说,遥远而不可及的画面,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虚幻的[梦]。
格拉默的铁骑没有做梦的机能,所以这绝对不是梦!
这是来自▇▇▇▇!
这一瞬间,她坍缩成了意识海洋中微不足道的一滴水,想起了真正的自己——
“——!”
ar-26710猛地从黑暗中惊醒过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并未躺在[驾驶舱/医疗舱]内,身下是柔和绵软的草地、微风撩过垂落的发丝、露珠附在她的皮肤上,这一切都比装甲的模拟信号鲜活百倍。
而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惊醒,一个浑身都覆盖着蠕动不止的深紫色虚空甲壳的类人形存在正向自己靠近着,令感叹于脱离驾驶舱后鲜活感官的ar-26710瞬间清醒了过来。
尽管身体各处都传来虚弱的无力感,右肩更是剧痛不止,但ar-26710却全然无视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机能尚且完善的左手几乎是本能地划过身侧,从驾驶服的绑腿上抽出一把锋锐的单分子匕首。
毫无疑问,这扭曲的深紫色类人生物是虫类!
ar-26710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虚空虫群的气息!
她是为剿灭虫群而生的战士,与虫群为战即是她的存在价值、更是她无法克制的本能。
身体虚弱到这幅程度的ar-26710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