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林大判官好剑术,我们两个真厉害,嘎嘎乱杀!
轻易降服了这种凶恶之徒!”
在刃倒地之后,尾巴也从一直在旁边抱头蹲防瑟瑟发抖的藿藿身上飘了出来,相当骄傲的昂起脑袋来,惹得林恩哭笑不得的瞥了它一眼:
“你负责嘎嘎我负责乱杀是吧,我寻思着刚刚我也妹看见你啊,多少开个大给我回点能量不成?”
“本大...尾巴我也不是为了保护藿藿吗?这个小丫头要是不看着点指不定就被林大判官你和那个恶徒交战的余波给弄死了。”
“呜呜呜,都怪我,既拖累了林恩大哥又拖累了尾巴大爷。”
蹲在一旁的藿藿听到尾巴的话,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哭什么哭,你现在知道哭为什么平常就不知道争气些!”
尾巴气恼的吼到,而藿藿也只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道:
“你说我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帮忙了,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林恩大哥那么厉害。
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狐狸,没有你们那么强大的力量...”
“啧,真是丢人,本大爷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小哭包。”
“可别抱怨了,要不是藿藿这个小哭包救了你,尾巴你早就碎成一地小岁阳喽~”
虽说欺负藿藿算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这只在林恩自己欺负藿藿是成立。
林恩拍了拍一团灵火形态的尾巴,而后者却在一阵身形飘摇中低声嘟囔道:
“本大爷都救了藿藿多少次了,早该扯平了好吧...”
“嗯?”
“没啥,本大...我是说我实在是太感谢藿藿当初把我救下来了,藿藿和林大判官你们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父父父母?!!”
尾巴这毫无羞耻心的炸裂发言让藿藿瞬间转起了圈圈眼。
一瞬间从尾巴大爷上升到小尾巴的父母,这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的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
见尾巴能屈能伸这样,林恩都忍不住要摇头发笑。
明明只是一只岁阳,怎么比他这个纯真人类(?)还要大丈夫呢?
“出身岁阳,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大夫!”
勉励了尾巴一句之后,林恩又指了指躺在地上歇逼的刃,
“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藿藿你找几个冥差和金人勾魂使给他重新安排个牢房,记得换个结实点的,别明天早上我一起来又看见他越狱了。”
“好,好的!”
闻言,藿藿连忙点头,抱着自己那和高卢国旗一样的白布小旗帜快步转头跑开了。
林恩也没等藿藿回来,而是就这么将刃的“尸体”丢在这,同样转身快步走入了幽邃黑暗的幽囚狱深处。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该学会自己去找禁闭室面壁思过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先去见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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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棺椁像是暴风中飘摇的孤舟,在识海动荡中摇摇欲坠。
她任由人们的愤怒、渴望、仇恨、恐惧和疲惫冲刷过自己的身躯,就像无色的浪涛将她从一处湍流抛向另一个浪尖。
在梦中,她审阅观览无数人的一生,人间百态、凡世浮沉遍览无遗,以此为这诸多生灵的最后一刻判下罪罚。
但在这种梦占之中,一段过往也总会如影随形,在她即将被茫茫识海彻底淹没之时追赶上来。
她看见那颗被称为「罗睺」的赤红星辰高悬在苍城仙舟的云巅上,如心脏般搏动不休。
她看见苍城患难,将军陨落、云骑战死,就连至亲至爱的姐姐也与她天人永隔。
她看见巨树通天,自罗睺之上延展根系与枝丫,擒获苍城,污浊寰宇。
但在那段回忆之中,也有一丝光亮所在。
她看见有持剑的白狼怀抱少女踏空而现,将她与姐姐的残魂从深渊中拉起,
她看见狼影如月,在污浊的寰宇中洒落月色,为她们铺就而成了一条通往彼岸的道路。
那道月光是如此的皎洁、如此的美轮美奂,洒落肩头便让她从足以溺死一切的信息中醒了过来。
那一瞬间,她坍缩成了意识海洋中微不足道的一滴水,她想起了自己所唤何名,所司何事——
她是十王司中的一名判官,代号「寒鸦」的判官。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寒鸦缓缓从棺中坐起身来,棺材一侧侍立的金人执笔疾书,待她书写梦中判决,动作快到肉眼难辨。
而她仿佛还沉湎在那段过往之中,久久难以回神。
虽然每日梦占结束之时都是这轮月光或与姐姐的美好过往将她唤醒,但可惜的是,她从来都未看清过那只白狼的面容——那段记忆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久远到就连那白狼怀中的女孩都已坠入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