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一些她就会发现,长公主又像平常那样在逗弄她。
她纠结许久,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根本不能忽视,做好心理准备后咬牙坦白:“是您的夫人。”
说出来后凌悦将额头紧贴着地面,她能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紧张的同时又有终于?说出来的轻松感。
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到了她的面前。
凌悦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见过前世的长公主处罚别人,马鞭一挥便?是皮开肉绽,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长公主的脸还是那样毫无波澜。
长公主抬眸与她对视,凌悦心下略微慌乱,她拼命攥紧手中缰绳来平复心中的不安。
但那时的长公主对她没兴趣,只是再次扬起马鞭就要抽向地上那惨叫着翻滚的人。
当时陆薇莹也在场,她被吓到躲在凌悦身后,又颤抖着声音说:“我那仆人并未招惹她。”
凌悦太过相信陆薇莹,她策马上前在那第二鞭落下前抓住长公主的鞭子?。
顶着对方冷漠的眼神,凌悦硬着头皮直视回去,声音严肃:“殿下何故如此为难。”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长公主看了远处的陆薇莹一眼,突然?问出了与此事无关?的问题:“你这样信她?”
凌悦一愣,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对方所指的是陆薇莹。
还不等她回答,手中的鞭子?就被人大力一抽,凌悦一时不察差点被拉下马,迫于?无奈她松开手中鞭子?之后努力稳住自己?。
紧接着凌悦看见长公主扬手,似乎要向她抽过来。
逆光下,对方高举着手,眼神冷漠,被这样的眼神注意?着,似乎在她眼里众生皆是蝼蚁。
“啪!”“啊!长公主饶命!”
清脆的鞭声落下,凌悦毫发无损,鞭子?从她的耳畔擦过又落在那站起的仆人身上。
凌悦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一直冲到天灵盖,她生不出半点愤怒。
她听见长公主毫无温度的嗓音,“凌悦,不要以为人人都是你,我待你已足够宽容。”
“不要得寸进?尺。”
那火辣的鞭子?仿佛抽到了现在的凌悦身上,对比前世,今生的长公主是温柔到仿佛换了一个人。
可是今日之事会惹她生气吧?毕竟她们只是单纯的利益交换关?系,而?她却对长公主有所觊觎,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得寸进?尺。
正在她不安时,一只微凉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眉头轻挑,轻笑着:“怎么?你这么想当我的夫人?”
前世今生交错,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凌悦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被戏弄了。
但这次她却没有被戏弄的愤怒,在观察到对方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时小心询问:“殿下不生我的气吗?”
凌悦这样的反应倒是挺没意?思?的,长公主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她在地上贴得太紧,那一处自是红的。
本意?是安慰的意?思?,可不知为何手逐渐向下,最后落在凌悦的眼角。
心突然?钝痛,视线也有轻微的模糊,面前的凌悦突然?换了模样,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紧闭着双眼。
那双眼睛慢慢睁开却是涣散的。
还没等她看仔细些,眼前的凌悦又变回了那个光鲜的凌悦,对方的眼睛很漂亮,在烛光里呈现着淡淡的琥珀色。
她伸手轻轻覆住了这双好看的眼睛,然?后自己?也闭了眼睛,心底涌现的悲伤无法忽视,同时还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害怕。
可是她在害怕什么?长公主完全不明?白。
凌悦忍不住眨眼,她不知道长公主想要干什么,轻声道:“殿下。”
似从梦中惊醒,长公主松开自己?的手,她突然?感到异常疲倦,明?明?室内没点那熏香来着。
她坐了回去,用手撑着脸,声音疲惫:“你之事我已知晓,不过小事,且先回去睡吧。”
没想到此事就这样轻轻揭过,凌悦不明?白,但见长公主乏了也不忍打扰,于?是起身告退:“臣告退。”
凌悦转身的瞬间,长公主又朝她看去,在她眼中漫漫长夜换成了飞扬的黄沙,凌悦的宫裙换了银铠,对方隐入黄沙中背影决绝。
长公主伸出手想要呼喊,可哪有什么黄沙,只有深沉的夜色。
她缩回手,随后站起身拿了那本《鹏州怪志》。
翻到对应的地方看了一眼,可这只是简单介绍了重?生的故事,至于?故事中的秘法没有具体的解释。
将书本合上,长公主又冷了脸看向门口,那处鬼鬼祟祟探出一个头来,自然?是青鸟无疑。
长公主冷哼一声:“夜风吹完了?”
青鸟自知藏不了,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毫不客气坐在长公主对面,调笑着说:“怎么这个表情?你不该高兴吗?”
说完又看向桌上的《鹏州怪志》,她脸色一变,换了一副严肃模样:“最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