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扇从前和款款住过?的么?
一笼蛇里沉睡的丁衔笛无知无觉,不知道时间之外还有不可思?议的故地重游。
“小姐说笑了,您是客人,您的吩咐我?们会办妥的。”
管家很快命人打扫院落,梅池过?来的时候收拾得差不多。
暮色时分,游扶泠坐在竹凳上,蛇笼打开,凑数的小蛇放生。
巴蛇盘在茶盘上当?装饰,丁衔笛还是猪鼻蛇模样,合着双眸,蜕掉的壳被游扶泠收好了。
“游扶泠,我?们晚上去酒楼和阿祖他们碰面?。”
梅池手上的信笺化为粉末,树上的鸟似乎是冷如凤派来的,催促她们快些。
“她们很急?”游扶泠问。
“是我?着急!”梅池腰粗了两圈,她从前不在意自己天生骨重,被冷如凤改了之后走路都不灵活,哼哼道:“我?想阿祖了。”
游扶泠:“那你先走,我?在此?休息。”
她也看不出?半分从前冷傲的宗门天才模样,这座宅院的随便拉一个丫鬟都比她们细皮嫩肉。
她们明面?是外乡投奔管家的穷亲戚,安排进这座闹鬼的宅院也算好命。
梅池不懂丁衔笛和游扶泠的前世,哦了一声,几步后转身:“你和一块吧,万一把你弄丢了,二师姐会不要我?的。”
游扶泠:“她要过?你吗?”
梅池已经不会生气?了,“幼稚!”
头顶那只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叫唤了好几声。
梅池急着去见祖今夕,顾不上游扶泠伤春悲秋,把人扛走了。
就?算全盛时期,也没人能躲得过?饵人的较真。
梧州的客栈内,跟随冷如凤经过?多重盘查入内的司寇荞一行人正要离开,同?行的练何夕忽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她探出?窗外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姑娘拖着一个纤细的黄脸女子,如果不是性别一致,实在太有强抢民女的风味了。
她的沉默惹得司寇荞看了过?来。
换了个烟斗的机械师笑了一声,“饵人真是有趣。”
“主?司,你和饵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她问得不算隐晦,司寇荞咳声提醒:“走了。”
天快黑了,她们约在冷如凤相好的凡人客栈见面?。
隐天司的使君忙得脚不沾地,应酬颇多,能把她们带进来便算完成任务,不再插手了。
一路挣脱不得的游扶泠好不容易才被放开,正要看看丁衔笛如何,袖口?空空如也!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另一个袖口?布兜,甚至连梅池身上也摸了一遍,在厢房内丢掉了梅池粗腰的软垫。
梅池:“你干什?么!”
游扶泠:“丁衔笛不见了!”
梅池:“我?看你把二师姐抓到手上了,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游扶泠急得脑子嗡嗡,梅池看她失魂落魄,也有些磕巴,“我?……我?回头找……”
她刚打开门,就?和敲门的练何夕撞了个正着,司寇荞与鲟师站在一旁,也不太习惯她们二人的变装。
不过?她们几个也换了零件,不是练翅阁的人看不出?她们最初的形貌。
“怎么了?”
满地棉絮,梅池的胸口?还一大一小,地上明晃晃的垫片还被练何夕踩了一脚。
气?氛有些尴尬,练何夕退后一步,梅池抱住她的腰,哇地一声:“阿祖!我?把二师姐弄丢了!”
游扶泠刚要催动灵力,一旁的司寇荞拍了拍她的肩,“城中有无数检测灵力的法器,切勿贸然行动。”
公玉家也下了大手笔,倦元嘉提前安插的修士被抓走不少。
游扶泠已经冷静下来了,思?考路上可能遇见的有威胁的人。
公玉家的人难道已经发现她了?
这么快便暴露了么?
倦元嘉送入梧州的探子无一而返,公玉家难道还要像当?初公玉璀那样,贪图丁衔笛的身体?
她身体微微颤抖,司寇荞正思?考如何宽慰,关上的门又响起敲门声。
这间客栈也早已满房,五湖四海的商人也汇集梧州,有的为了庇护,有的为了热闹。
鲟师出?声:“何时?”
“我?来送几位要的茶点。”是店小二的声音。
门打开,室内的狼藉已被练何夕收拾完。
店小二似乎也是冷如凤安排的,上的茶水细致到符合每一个人的口?味。
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这是紫苏熟水。”
茶盏递到游扶泠面?前,司寇荞一直盯着这小二,余光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司寇荞对鲟师道:“去屏风后面?坐吧,你给我?看看半张脸。”
鲟师:“不是看过?了么?你还要多好看?”
司寇荞把她推走了,还拉了梅池:“你不是要看练何夕新?换的手么?”
“可是我?把二师姐弄丢了。”
梅池很是忐忑,不会哭的饵人声音呜呜,练何夕掐了掐她的掌心,低头在她耳边说:“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