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衔笛撑伞旋身躲过,哎呀一声,“真是说谁谁到?。”
游扶泠的灵力破开司寇荞的结界,原来她们置身城池歌楼底下巷末。
周围歌声酒盏碰撞声不断。
司寇荞瞳孔骤缩,琵琶挡开一道?灵气铸成?的杀招,退至更远之处。
游扶泠上前几步,在两轮月色下望着司寇荞,“我杀你妹妹做什?么,她喜欢丁衔笛么?”
丁衔笛喂了一声,“你是屎壳郎么,成?天滚这么多……”
“休要?侮辱我妹妹!——”司寇荞双目赤红,机械制成?的一腿一手在行动时异常扭曲,关节还会?喷出毒气。
丁衔笛把游扶泠往身后塞,挥开毒瘴,赤金伞丢给了游扶泠,提剑冲了过去。
剑与机械的手臂相撞,刺啦啦冒出火光,丁衔笛眉心的一点?伤疤更红了,咬着牙道?:“这位学?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们有妹妹都是遇见妹妹的事就没脑子了吗?”
“是你说的丹药都是公玉家给的,指不定是她们把你妹妹弄死了好?让你继续效忠?”
“你闭嘴!”司寇荞的祖传琵琶在剑冢中?碎裂,这一把似乎也是练翅阁出品。
机械飞升派致力改造每一位修士,追求躯体无害化的大道?长生。
当?年道?院就有弟子开玩笑说若是给他们一把螺丝刀,或许能撬动整个琉光大陆。
“怎么掌心都能喷火啊!”丁衔笛退开,越上了屋顶。
清冷又妖异的双轮月色下,她们周围的结界复起,一巷之隔的商客寻欢作乐,完全看不到?结界内发生了什?么。
游扶泠和她是一伙的都受不了她的嘴碎。
法修足剑轻点?,握着丁衔笛的赤金伞上前,伞在她的灵力驱策下高?速旋转,在丁衔笛目瞪口呆下伞柄宛如枪口,砰砰砰攻向司寇荞。
游扶泠是个不要?命的脆皮,丁衔笛上前制止,怕这人气急攻心再次晕过去。
乍看像是她们在结界里打架,司寇荞都有点?插不进去。
“噔!”
“叮!”
“砰!”
“疼啊!”
伞上垂下的符飞走?了一张,离开后化为齑粉。
丁衔笛揽着游扶泠撑着赤金伞凌空漂浮,躲开司寇荞的攻击,她这次没有剑冢的杀意,更像是逗弄一个老熟人。
司寇荞催动琵琶,正要?拼一把,丁衔笛和游扶泠忽然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这儿呢!”
她手忽地一僵,一道?令人恶寒的力道?带走?了她的琵琶,随后她被软绵绵又冷冰冰的东西缠住了。
司寇荞毛骨悚然,丁衔笛都快彻底抓住她了,结界再次被撕裂。
一道?陌生的声音伴随着某种法器的千里追寻,在她眼前堂而?皇之带走?了司寇荞——
“你们真是令人期待。”
结界如水般褪去,巴蛇故技重施,想要?爬上丁衔笛的手腕,却被丁衔笛丢到?了游扶泠身上,“不许爬我,小心有人把你红烧了。”
游扶泠也不想要?,丢到?一边,“一个人都缠不住,还上古灵蛇,废物。”
被丢在屋瓦上的刺头蛇吐着蛇信,委委屈屈道?:“这能怪我吗?就允许你们有法器?这个人只是个副尊,并不是本人,难怪这么好?打。”
“呀,款款,你的脸怎么都是血,毁容了怎么好??阿扇就喜欢你这张脸呀。”
一条蛇比人还油嘴滑舌,擅长煽风点?火,游扶泠真有几个瞬间怀疑这条蛇是丁衔笛生的。
她的眼神才刚看过去,用手背擦脸的丁衔笛看了过来,蛇脸没有表情,人脸的幽怨实在太明显了。
“怎么了,没见过因为毁容被抛弃的可怜人吗?”
丁衔笛语调平缓,干涸的嘴唇和凌乱的发还有不整的衣裳,似乎都在呼应游扶泠的始乱终弃。
明明是她丢下自己?一声不吭跑了!
游扶泠捂着起伏的心口,差点?被气晕过去,巴蛇循着丁衔笛的裙摆往上边钻,“款款,你娘子又犯病了,你犯了大罪,气晕妻主可是要?沉塘的。”
丁衔笛扶住游扶泠,把这条蛇丢进了储物灵珠,“你不是上古的蛇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村里的寡妇呢,妻主是什?么,沉塘又是什?么,我要?是做了个寡妇,也只会?和女鬼偷情。”
这话畜生都接不了,巴蛇钻进储物灵珠吃蛇果去了。
丁衔笛勾着游扶泠的腰,在月下撑着伞落地,看游扶泠还捂着心口,“真的气晕了?我看看。”
一巴掌拍开她的脸,“你沉塘去偷情吧。”
丁衔笛笑嘻嘻地握住游扶泠的手,“那怎么行,偷情这事一个人做不了,你也一起?”
她的颧骨有一道?司寇荞弦音划破的伤口,和眉心的红点?相合,更显妖异。
但?丁衔笛的气质从不妖异,从前她开玩笑,再怎么伤风败俗,眼底也是无波无澜的。
很多时候游扶泠看她,像是在看一块成?精的坟墓,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