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点星宗连宗门都没有,这也是人尽皆知?的。
丁衔笛拢了拢毛绒披肩,一双金瞳泛着潋滟的水光,靠到?了游扶泠肩头,抱住对方的腰:“家在这儿啊。”
满桌的人皆无?话可说,只听得?到?梅池吃奶酪的声音。
倦元嘉干笑两?声,“我真?是甘拜下风,你上哪学?的情?话。”
“这需要学??”丁衔笛眯着眼,不是麻子的脸也可以是星星,“遇见阿扇就无?师自通了。”
游扶泠心海浮沉,眼看灵气就要泄露,迅速捞起刚送上来的冰镇杨梅汁,灌进丁衔笛的口中——
“醒醒,我不是你外头的娇娇。”
“游扶泠脸红了。”倦元嘉指着游扶泠道。
梅池看了一眼,“她?不是戴着面纱吗?哪里红了?”
明菁难得?加入起哄,正经颔首,“眼尾都红了。”
梅池叼着酒杯撑着脸肆无?忌惮地打量游扶泠,“好吧,是有一点。”
被灌了好大一口冰镇杨梅汁的丁衔笛浑身哆嗦,雪白的毛领都染成了梅色,她?差点跳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
游扶泠:“给真?正脸红的人降降温,你喝多了。”
丁衔笛:“我好着呢,你分?明是故意的。”
她?搭上梅池的肩,“师妹要不要尝一口杨梅汁。”
梅池拒绝,“我不喝酸的。”
丁衔笛抿了抿唇,“不酸啊。”
倦元嘉笑得?抽搐,一块醋肉掉到?了明菁的筷子上,在桌下被踩了一脚。
“你喝当然是甜的。”
从前游扶泠听不懂这些暗示,现下倒是明明白白,“什么?酸的甜的,爱喝不喝。”
梅池一声叹气深得?丁衔笛真?传,“二师姐你辛苦了。”
二师姐摇头,“习惯了,这种烦恼希望你永远不懂。”
倦元嘉特别捧场,“那是,懂的人是祖师姐。”
今夜风冷,街道灯市热闹,远处的影灵广告都有年节的氛围。
哪怕在座的人对祖今夕有所怀疑,在这个瞬间眼神真?挚,诚心相邀,“希望祖师姐和?梅池一如既往。”
这算不上祝福,梅池问:“什么?叫一如既往?我和?阿祖可好了。”
倦元嘉:“好到?什么?程度?”
梅池也不是不懂,再?次强调:“我有未婚妻的。”
连一向对旁人不感兴趣的游扶泠都忍不住问:“你未婚妻到?底是谁?你们师父说的,也得?有个相貌吧?”
丁衔笛倒在椅背,解开?了襟口,露出红了的脖颈,“是啊,小梅池你就这么?深信不疑?”
梅池:“师父说我有的。”
具体师父什么?长相她?也很难形容,毕竟被师父从西海带回去之?后,梅池就和?丁衔笛待在一块。
丁衔笛问:“没有别的提示了吗?”
她?坐也没个正行,撑着的脸眼神迷离,坐在一边的游扶泠余光瞥过,有种回到?原世界的惊心。
真?是个混账。
父亲是这么?说丁家人的,游扶泠也不懂心口蔓上的酸涩,也这么?想骂她?。
如果这么?骂了,丁衔笛肯定会露出无?辜的表情?。
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蹭过来,黏黏糊糊地喊自己?的名字。
阿扇都不够亲昵,她?喊亲爱的,喊这个世界没有的称呼。
亲热、狂热,烧出亲吻、狂吻,和?游扶泠的掠夺欲。
不能让她?走,离开?我的视线,我的世界。
不然她?就是别人的了。
但这么?想不正常,丁衔笛会有朋友,就像现在。
楼阁晚宴,偶尔飘过来的孔明灯和?坊市之?间的矿灯烛火如此矛盾,夜晚的飞舟隆隆开?过,这里不今不古。
“师父还说那个人会对我很好,好到?可以把什么?都给我。”
梅池说得?懵懂,问丁衔笛,“是我想要全天下最好吃的,她?都会做给我?”
倦元嘉:“那不得?是个厨子?”
她?撑着脸看向明菁,“你觉得?呢?”
明菁:“或许是富商。”
倦元嘉凑过去看她?天极令的消息,只扫到?了丁衔笛的名字明菁就捂住了。
二人闹作一团,梅池唉了一声,“厨子?道院的厨娘对我很好,难道她?才是我的未婚妻?”
本就没什么?食欲的祖今夕筷子戳进一块豆腐,灯下一张脸更惨白了。
丁衔笛眯着眼看梅池苦恼的神情?,追问道:“没别的了?”
梅池有些欲言又止,想了会还是说了:“师父还说那人会竭尽全力保护我,用尽所有。”
丁衔笛:“这不是应该的吗?”
倦元嘉被明菁揪了耳朵,捂着一只道:“什么?世道了,竭尽全力很难的,时下追求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俩这种情?比金坚都算少见的了。”
丁衔笛:“我和?阿扇?”
倦元嘉颔首,“我可不会多夸一句,也别告诉我是天阶道侣的驱策。”
“我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