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滚下床榻,哀嚎着躲到了游扶泠身后,差点扯掉对方刚披上?的外?袍。
游扶泠似乎刚沐浴过,长发拢在肩头,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丁衔笛一声?惨叫中气十足,隔壁的梅池迅速踹开门:“二师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二人一脚踹坏了木门,哐当一声?,尘土飞扬里?,丁衔笛揉了揉眼,发现床头的蛇不是幻影,居然还朝着她过来了。
她挂到了梅池身上?,“梅池!有蛇!上?雄黄酒!”
连梅池都无语了,“就这?”
游扶泠冷冷地提醒她:“你?自己?就是蛇。”
丁衔笛一点儿也不想承认,“我才不是蛇!我现在是人!”
“那什么!为什么在我的床头,难道你?不是游扶泠!那才是我的老婆?”
她怕蛇怕得?令人发笑,刚睡下不久的倦元嘉过来,眯着眼打着哈欠问:“什么情况啊?你?俩搞塌了床?我可不赔钱啊。”
祖今夕跟着梅池过来,已经对点星宗不抱希望,她觉得?自己?带走梅池堪比痴心妄想。
不说那个仙鹤大师姐,就是如今的丁衔笛,她也无法抗衡。
若是被发现白鲨的身份,以游扶泠的个性?,自己?恐怕会被当场格杀。
本就不怎么好看?的丹修一张脸枯槁,像个病痨鬼。
前几个时辰还有客栈吃饭的修士委婉地问梅池怎么找了个如此短命的。
丹修啊,丹修也短命啊,不就是药罐子吗?
那似乎是个卦修,看?了祖今夕灰败无神的脸半晌,纳闷地嘀咕好半晌,说这不是早该死了的人吗。
梅池在外?护短得?很,差点和那卦修吵架,说我们阿祖活得?好好的。
这些丁衔笛都错过了,她躲在游扶泠身后,那条蛇似乎被丁衔笛吓到了,竖起上?身,声?音困困,“你?们好吵啊,打扰本大王睡觉了。”
丁衔笛眉头蹙起,一张脸就差扭曲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在我床上?啊!”
倦元嘉:“就这,你?问我们?”
她拉着明菁回屋了,还不忘朝梅池摆手?:“你?也散了吧。”
“有事明天再说,这一天天给我累的。”
倦元嘉顺道修好了被梅池搞坏的门,人都走光了,室内一时寂静无声?。
丁衔笛不敢看?蛇,移开了眼,游扶泠把她推过去?,“你?的东西。”
“什么叫我的东西!我养猫不养蛇的。”
丁衔笛醒了异常聒噪,前两日昏迷游扶泠又怕她死了,时不时叹口气,这会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掏出来的袋子。”
“什么袋子?”
丁衔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条蛇,那蛇又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小东西还长刺,看?着和可爱毫不沾边,丁衔笛没有任何上?手?的欲望,还是看?向游扶泠,“你?就不能直说嘛?”
在外?的大小姐梳洗完毕还有一套流程,丁衔笛可以一切从简,游扶泠做不到。
这个世界精油或许比原世界纯正许多?,满室香气,丁衔笛忍不住嘀咕:“一个清洁术就好了,花样这么多?。”
游扶泠:“那你?别睡了。”
丁衔笛不懂她怎么又长刺了:“为什么?”
那条蛇打起呼噜,在室内回响,丁衔笛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居然允许一条蛇和我睡在一起?”
不等游扶泠说话,丁衔笛噢了一声?,“你?本来就有特殊爱好。”
游扶泠毫不怀疑此人回原世界家里?破产了也能说相声?赚得?盆满钵满,“是它非要和你?睡在一起,你?自己?从首座坟里?带出来的东西不知道?”
丁衔笛:“那一兜法宝不是你?清点的吗?”
游扶泠很爱整洁,不像丁衔笛没有洁癖,也不追求过分奢华。
不过两个大小姐凑在一起,得?亏是在修真世界,要是连术法和道童都没有,恐怕得?一时辰吵上?一次。
衍生成谁隔夜茶水不倒,谁不叠外?袍等等。
“我哪有空清点?出了剑冢你?就急不可耐让我睡你?。”
潼中城被魔气毁得?差不多?,这锅在隐天司,待魔气镇压完毕,门中也派了宙部专门负责重建的修士前来。
有了术法加持,重建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推开窗户,没有宵禁的都城热闹繁华。
迁走的凡人都被送了回来,天上?也有修真者的飞舟轰隆掠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丁衔笛不敢倒在榻上?,只好坐到了窗边。
案上?的茶水都是新煮好的,随意披了一件外?袍的剑修长发披散,有一眼没一眼看?向外?头的世界,不忘澄清,“什么是我急不可耐,到底谁急不可耐啊?”
“你?还扯坏了我最喜欢的一件衣裳,首座说那件可贵了,是上?好的浮光锦。”
游扶泠对镜梳发,背影格外?动人。
这间?专供修真者居住的客栈住了不少前几日目睹她和丁衔笛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