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梅池懵懵懂懂, “为什么要磨蹭?”
丁衔笛正要搪塞,忘了她的结婚对象完全不惯着梅池,甚至本能厌恶丁衔笛对梅池的爱护,“你没有和祖今夕做过?”
梅池还是不懂, “我和阿祖有什么好磨蹭的?”
丁衔笛勾住游扶泠的肩, 低低喂了一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游扶泠手?指戳了戳丁衔笛的手?腕,略微嫌弃地扫过对方?染血的长剑,“是你说?的磨蹭,又不是我。”
梅池:“你们?别吵架啦, 阿祖做饼是挺磨蹭的。戴面纱的你要是想吃我让阿祖给你烙一个也没问题。”
游扶泠:“我不吃饼。”
梅池脖子挂着一圈饼宛如飞饼同款, 闻言她失望地哦了一声, 丁衔笛打圆场, “行了,我们?快去收集魔气,这都过好几天?了, 不知道倦元嘉她们?办得怎么样了?”
似乎清楚游扶泠会说?什么风凉话,丁衔笛迅速接上:“不许阴阳怪气说?我想谁谁谁。”
游扶泠嗤笑一声:“谁谁谁又是谁?”
丁衔笛拉走了梅池:“走了, 别搭理有人的无理取闹。”
梅池:“有人是什么人?”
丁衔笛:“我那喜怒无常的娘子啊。”
她的尾音拖得有气无力, 听起来的确像是被老婆折磨得痛不欲生。
若不是方?才亲眼见到这几个人把五个金丹期修士干掉, 边上的散修也只?会认为自己做了个梦。
丁衔笛戏弄了公玉家派来的修士, 不仅抢走了对方?的法宝,还把领头?的老头?挂在门头?,任由魔气侵蚀。
做派嚣张又狂傲, 震慑了不少人。
瞧见这三个天?极道院的弟子离去, 围观全程的散修去了方?才的茶棚打转,五个人死了四个, 全是戴着面纱假装喝茶的法修干的。
“你方?才瞧见她怎么出手?了吗?这也太狠了,我师父说?出门在外做人留一线,这几个人一点儿也不留啊。”
她的同伴薅走了其中一人未被游扶泠取下的储物法宝。
主人已死,这样的东西谁得到就是谁,捡漏的人得了便宜,口吻轻快,“你方?才没听见这几个人是来抓人的吗?还要活口。”
“对敌人善良,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两个女修看上去和丁衔笛一行人差不多大?,看着也不像主仆,也不像师姐妹。
扒拉完这几个修士身上还能利用之物,跟着丁衔笛一行人离开的路线去了。
“那挂着的这个人呢,死了吗?”
其中一位说?话懵懂,修为不低,更?像是从什么世外洞天?刚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一高一矮,一个破衣烂衫,一个身着华服,口音也不是一个地方?的。
她们?只?是路上搭伙,互通了姓名,或许都不是真?名。
“也差不多了,来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了抓魔气不要被魔气钻进去吗?”
“人一旦被魔气钻进去……”另一个看上去不像个修士,补丁缠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乞丐,“你这里……”
她猛地捧起结伴女修的圆脸,女孩吓得叫了一声,另一个哈哈大?笑,“你就会被魔气寄生,最后自尽而亡。”
城中有不少修士组队收集魔气,也有人已然被魔气侵蚀,倒在路边抽搐,有人趁机抢东西,乱成一团。
隐天?司只?负责招揽修士解决魔气溢出,似乎这样的混乱不影响他们?最初的预测。
不远处便是上交魔气的分堂,外围便挤满了修士,可?以根据收集的魔气兑换想要的法宝。
丁衔笛和倦元嘉分成两路,彼此共享收集进度。
几日过去,她们?那也走了一半,比起丁衔笛遭遇伏击,倦元嘉那边进度更?快。
只?是她们?来的时机似乎太晚,封魔井涌出的魔气已在控制范围,隐天?司荒部已经找到了遗失的井箍,正全力赶往缅舟。
“二师姐,前面好像没有魔气了。”
丁衔笛在游扶泠面前夸下海口,此次任务不用她出手?,游扶泠闲着也是闲着,还杀了几个公玉家的人。
她盯着不远处逐渐暗淡的魔气,“有人用了阵法。”
丁衔笛指了指不远处那龙卷风,“是那吗?”
所有溢出的魔气都往那边窜,似乎不受控制,中心是一盏油灯形状的东西,“这好像和你给明菁的法器长得差不多。”
游扶泠眯着眼辨认了一会:“是差不多。”
丁衔笛:“这也不算作弊的话,那明菁也这样做,大?家不是马上完成任务了吗?”
“好了,你不用说?了!”丁衔笛看游扶泠的眼神就知道她要开嘲了,“有条件的是吧。”
“什么都有条件,真?是没意思。”
游扶泠盯着前方?若有所思,身边的人语调忽地轻佻了些许,“我就不一样了,我对你不需要条件。”
梅池装聋作哑,往嘴里塞了两颗卤蛋,心想二师姐真?的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