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公玉凰。
丁衔笛走在最后,她挨着游扶泠,望了一眼道院的云海,“我怎么?觉得那么?像一场梦呢。”
飞行的执法仙鹤失去头领,丁衔笛问过梅池,她说大师姐留下一封信,说她有点事,她们会在道院外见?面?。
梅池当时觉得奇怪,或许这要过十多年,现在看来,大师姐什么?都知道。
游扶泠:“梦里?和我结婚了?”
她字字句句依然指向丁衔笛别有居心,却被人握住了手,“那应该是你的梦吧。”
丁衔笛走路也没个正形,在路过的弟子眼里更像是她禁锢着游扶泠。
游扶泠:“你不能好好走路吗?”
她床上床下面?孔不同?,丁衔笛偶尔都会生出一种自己结婚结出两个老婆的错觉。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游扶泠:“我不能好好走路的原因你不知道?”
新生入学,扫过丁衔笛背着的伞和剑,诧异地询问着算哪个系的。
引路的师姐哦了一声,说这是大名鼎鼎的剑冢幸运儿?,以前满脸麻子,现在……
谁看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丁衔笛被游扶泠丢下,笑着追上,无意和新入门的弟子对视,对方却被她的眼眸吓了一跳,又问另一边随行座师:“为何她的眼睛不一样?”
座师道:“她是点星宗的,功法不同?,外貌也不同?。”
游扶泠听见?了,嗤了一声:“看来你真的是关?系户。”
丁衔笛:“是啊,靠你的关?系才得到?青眼,好荣幸。”
她油腔滑调,游扶泠习以为常。
对梅池她们来说,已经数年不见?丁衔笛。
如果以时间?流速衡量,只有游扶泠和丁衔笛永远处于同?一时间?。
丁衔笛追上游扶泠,不顾对方的眼神握住游扶泠的手,“阿扇,你害怕吗?”
游扶泠:“你又发什么?疯?”
她毫无从前端庄模样,更?不像丁衔笛臆想中的楼阁公主?。
更?像是夏天汽水饮料掀开的有奖贴纸,其他人都是谢谢关?注,到?丁衔笛这里?是一个二?维码。
她扫到?了藏得很深的,公主?皮囊下的独裁疯子。
不温柔,却很可爱,每一次的喊打喊杀像是幼稚的宣誓。
丁衔笛:“我好害怕。”
游扶泠:“你有什么?好怕的,别人怕你才对。”
她嘴上这么?说,忍不住再?次赞美丁衔笛金灿灿的蛇身,问了句:“你会蜕皮吗?”
丁衔笛迅速松开手移开,警觉地问:“你也馋我身体?”
似乎觉得这句话不对,补充道:“字面?意思上的身体。”
游扶泠哼了一声:“你哪一寸不属于我?”
丁衔笛:“太?过分了吧,我从来不说这样的话。”
她方才还躲游扶泠故意跑得很远,现在又站得很近,天已经黑了,倦元嘉和明菁走到?了前方的飞舟渡口登记。
背着梅池包袱的祖今夕正在听对方说话。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极道院的矿灯一盏盏亮起,这会正好到?整点,机械鼓声伴随仙鹤的鹤鸣响彻整个道院。
“丁衔笛!你快点!我们都登记完了!”
倦元嘉在前方喊,她的飞舟停在外围,隐天司和道院的追踪符咒隐入飞舟上的幡,飞舟船桨催动,已经要驶离道院。
丁衔笛牵起游扶泠就跑。
残阳如血,道院有人在最高?的山峰放焰火。
丹修的爆炸早就不是传闻,据说从去年开始加入了焰火制作,搞成法器或许也不是难事。
绚烂的焰火升腾,站在渡口送游扶泠的季町望着夕阳下奔来的一对,只道了一句万事小心。
来龙去脉游扶泠都和季町说了。
昨日?季町还和丁衔笛切磋了一番,丁衔笛如今修为深不可测,季町明白点星宗或许背负更?深重的责任,最后把一个卷册塞入丁衔笛的怀中,“祝你们一切顺利。”
季町是为宗门而来,也不能参加加印任务提前离开道院。
丁衔笛把游扶泠抱上飞舟,对季町摆手:“师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游扶泠:“我不用你保护。”
飞舟渐渐远去,她俩还在舟头争吵。
季町目送她们离去,登记出入弟子的座师摸着胡子问:“小季,那你呢?你们宗宗主?比陨月宗宗主?年轻许多,身子必然硬朗,不必担心吧?”
季涉竹年岁不过百,和陨月宗的宗主?比自是年轻,但季町知道她师尊恐怕不是真正的季涉竹,收游扶泠入门也另有打算。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也是现在这个季涉竹捡回来的。
师尊想要什么?她做什么?,她定然会竭尽全力去做。
梅池来的时候乘坐飞舟,离开的时候顾不上看她极为感兴趣的昆仑镜,依然和祖今夕谈西海。
倦元嘉和明菁坐在客舱。
这一趟她们的飞舟会通过昆仑镜开往缅州,那的魔气是九州溢出最多的,无数宗门的弟子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