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的面纱早被血色浸染,在找到山洞后便丢开了。
她在这个?世界天生的半面符文在此刻更是妖异万分,她湿着?的长睫因为兴奋更加颤抖, 手无意识地抚摸丁衔笛的鳞片, 若是有人此刻闯入, 定会大骇。
乍看被侵吞的少女笑容愉悦,仿佛在鼓励金色的蟒蛇把她吃抹干净一般。
丁衔笛从未这么痛苦过,这和天阶道侣的天雷不同。
她像是被困在岩浆里,浑身的热迸发?出无限的摧毁欲, 她躲不开, 被迫接受着?来自山川湖海各种各样的声音。
“今日若是下?雨便好了, 女儿的伞铺定然生意好。”
“可不能天天下?雨啊, 小?女儿的草帽铺就?挣不着?钱了。”
“母亲今日回归家么?我此生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敲馄饨实在难吃!还要收我二十文钱,怎么不去抢。”
“皇天后土在上!我立誓夺回故土,希望各方神?灵佑我故国?!”
“祖宗保佑!夫君这次出海一定一帆风顺, 小?女还等着?他归家探望祖父呢。”
“若是那日先遇见飞冰的是我,我们还会有这样的以后么?”
“师尊为何?不看我?为何?不爱我?!”
“什么是爱?”
“姐姐, 为什么我们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夫子不是说天大地大?”
“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
丁衔笛的本源灵力混着?游扶泠的灵力, 识海比上次被天雷劈开还动荡。
修了好长时间的点星宗功法这时抵抗着?外来的咒术, 抗衡越发?令人目眩耳热。
热流在全身来回游走?, 她的身体也在人类和野兽之间切换,唯独不变的是被她卷或搂在怀里的少女。
游扶泠发?饰尽散,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的嘴唇被蛇信本能的吞噬搅得通红, 眼神?迷蒙。
法修伸手摸了摸丁衔笛又变成人类的面庞, 声音断断续续,似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怎么变回来了?我蛇呢?”
丁衔笛瞳孔泛金,眼眶通红,声音低哑而断断续续:“你……你疯了吧。”
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蛇,结婚对象看上去像被迷死了,像话吗?
“游……阿扇,怎、怎么被下?药的变成你了?”
游扶泠遗憾得更加明显,跨坐到丁衔笛身上,“司寇荞希望你吃掉我,我愿意的,怎么不吃了?你的长舌头我很?满意。”
变回人的丁衔笛嘴唇比游扶泠还红,舌头还有破口带来的刺痛,可见这个?山洞不止一头野兽,还有更丧心病狂的。
得不到回应的游扶泠变本加厉摸了摸丁衔笛的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擅长反手撸毛。
可道侣不是毛茸茸,导致举动成了逆鳞的触动方法。
游扶泠自下?而上仰视丁衔笛,捏起丁衔笛的下?巴,低声凑近,“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
山洞外又是轮转过的雨夹雪,一地湿漉漉的动物绒毛。
丁衔笛披头散发?,这一幕比她们在摘星阁厮混的时候更荒唐。
若不是体内灵力暴乱,丁衔笛能被自己是蛇吓晕。
她那连蛇都不放过的道侣把她摁在山洞干燥的地上,把玩得格外狎昵。
无人在意染血的修袍,灵气和咒术互相残杀,丁衔笛清醒得太短暂,依然不忘推开游扶泠:“你快走?……找解药……我大师姐……”
她语无伦次, “我好像又要……变成怪物了……”
脑内的原著内容早就?没了参考性,丁衔笛依旧无法避开既定的命运。
山洞、夜雨、不是女主但?被下?情毒的游扶泠。
冰凉的手握住更冰凉的手,游扶泠比蛇更像蛇。
她湿漉漉的衣衫半褪,脸颊贴上丁衔笛满是血腥味的脖颈,上面还残存着?鳞片的触感。
有人竭力忍耐,依然无法挽回咒术带来的兽化。
“怪物想要什么?”
游扶泠的手摁开丁衔笛的嘴唇,撬开对方遮遮掩掩的唇齿,摸到了尖牙。
她不畏惧巨蟒,刚才还能咬着?蛇信吮吸。
丁衔笛记得这人的惊骇之举,她发?现这样的游扶泠比自己变成蛇还可怕,还敢摸蛇口腔内的毒囊。
吃什么长大的,她家不会养蛇当宠物吧?
变成蛇的更怕蛇,丁衔笛打了个?寒战。
游扶泠的灵力却顺着?贴近继续灌入她的身体,催动了她体内咒术和灵力的继续转化。
丁衔笛艰难地开口,“我……我……真的……扛……扛不住了。”
她大口呼吸,握住还赖在她身上胆大妄为的人,“阿扇,我不……不是和你开玩笑。”
“我杀人了,公玉璀又死了,不管是道院内的人……还……还是公玉家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丁衔笛残存的理智足够她盘清楚前因后果。
她不了解公玉凰,却了解这种家族体系下核心人员存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