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剑冢深处风霜雨雪不竭,剑冢外的道院雷声隆隆滚着海浪。
从海底上岸的白鲨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强忍内心吞噬的欲望,“梅池,我?想帮你,你若是在阵法受伤,要怎么救你二师姐?”
梅池手握成拳,她从未如此心急,也意识到?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修炼,对丁衔笛没什么助益。
笠帽落在梅池头上,青绿道袍的丹修道:“我?接了一个道院外的任务,我?们?可以从西南方进入剑冢。”
梅池:“那里的阵法不比剑冢外围的简单。”
这年头修士专业都细分,梅池就是典型的剑修。还是仗着先天优势修习体术的类型,剑诀也只是马马虎虎。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同寻常,即便是锋利的刀剑,也无法剖开她。
师父放养,二师姐现在宠爱她,祖今夕似乎想和她好。
梅池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她问为什么。
祖今夕的手指因梅池的体温热了几分,笑着道:“你是我?的心上人。”
廊外的雨下?得极大,深夜的天极道院被雨幕笼罩,护院阵法依然运转,梅池跟着祖今夕雨夜穿行。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不明白此刻的颤动代表什么。
可是我?有未婚妻。
师父说……
梅池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几日无人好眠,倦元嘉站在医堂听雨,余光里的明菁面无血色,像是死了。
平日跟着明菁的弟子探望后都离开了,只剩下?一个道童趴在边上打盹。
道医说明菁中了不寻常的咒术,识海受损加之力竭,才被丁衔笛中伤。
咒术和符箓并不是一回?事,只是目前修真界失去飞升机遇,大家都在短则一百,长则三五百的岁月里沉浮。
倦元嘉虽是剑修,家族却算如今的法修,不止符箓阵法,许多禁书她也有所观阅。
明菁中的咒又?不一般,倦元嘉闭着眼思?索,清楚这一切也有那日自己并未放在心上的缘故。
公?玉家远比她想象得难搞,也不把她们?两家放在眼里,居然敢当堂暗算,难怪族老?如此忌惮。
可那日现场座师无数,副首座修为高深,难道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还是副首座也是公?玉家的人?
那琉光大陆还有公?玉家不敢做的事么?
她虚空画了一张传音符,秘传回?宗族,“我?会与明菁成婚,若是她愿意,天阶道侣也无妨。”
族老?回?信很快:“我?已听闻你们?五系大比发生的事了,还是再考虑考虑。明菁若是不死,身受重伤,也配不上你。”
“明家不止这么一个人选。”
明菁呼吸浅浅,似乎不知自己已被家族丢下?。
方才倦元嘉看道童给她换衣,也瞥见了她后背的伤痕,足见她这个备选者这些年的不好过。
倦元嘉:“其?他?人就配得上我?了?”
她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姑母,还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
游扶泠得知丁衔笛出事便催动飞舟赶了回?来。
她顾不上飞舟上随行宗门客卿的阻拦,闯进内舱,强行迫使飞舟加速。
若是按照既定的行程,恐怕还要两日才到天极道院,再加上排查等繁琐的流程,耽搁的时间便更长了。
“阿扇姑娘!不可啊!”客卿是宗主派来的,哪能想到?一路安安静静的宗主高徒忽然和疯了一样。
飞舟的船桨急速转动,游扶泠和不要灵力似的加速前进,扰乱了航线的秩序,引来了隐天司的注意。
飞舟转换渡口也乱成一团,还有执法飞舟紧随其?后。
深夜楼阁上的屏幕播放着玉液酒广告,凡人权贵坐于亭中,欣赏修真界飞舟的你追我?赶。
游扶泠却顾不上这么多了,没入她神魂的道侣印急速转动,她心中的狂躁难以抑制,只有一个想法——
去丁衔笛身边!
她很危险!
她很痛苦!
她需要我?!
天阶道侣同生共死,平日没什么感应,生死关头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同心震颤。
从前游扶泠的心脏有损,只知道抽痛得难以忍受。
如今她心脏完好,却再一次感受到?了比从前更痛的……
痛上加痛。
那是丁衔笛的感受么?
她怎么了。
有人想杀她?
是公?玉璀还是司寇荞?
游扶泠站不顾周围阻拦,强行催动飞舟。
跟随的客卿和追上来盘问的隐天司检查飞舟主事解释,也清楚这趟或许要交不少灵石罚金。
游扶泠毫不在意,焦灼地?盯着飞舟舱内的预测时间。
似有人不希望她这么快赶到?,很快矿气?行的飞舟挡在她们?面前,似乎要逼停下?游扶泠所乘坐的飞舟。
飞舟上的道童都吓得抱成一团,季涉竹请来护送游扶泠的客卿面色发白,给游扶泠介绍,“这位是四大矿气?行之一……”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