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去了?”
“你老实点我就不会去了。”丁衔笛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对方还出?汗了,又有些好笑。
她?依然?对游扶泠讲述的杀了同父异母的大哥持怀疑态度。
心?想都敢用刀捅人?,胆子还是这么小?,当时到?底什么情况?
这样的握手对两个?人?来说?都很新奇,没人?松手,丁衔笛若无其事地补充:“不许仗着修为高为所欲为。”
正好登上飞舟,有人?听到?嘴角抽搐,小?声和同行的弟子说?:“我看炼天宗完了,修为最高的不长脑子,还被一个?废柴拿捏。”
两人?身量相仿,游扶泠气?质柔弱许多,衬得丁衔笛强势许多。
似乎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谈论她?,梳发简单的寒酸剑修微微抬眼,未曾过多在意。
游扶泠:“这是为所欲为?”
她?嗤了一声:“你有为所欲为的本事么?”
言罢她?又惊觉自己说?得过分,刚想补过,丁衔笛倒是不介意,眺望着远处的碧海,“不是有你么?”
她?俩靠得极近,似乎华贵和破烂互相攀附,又像是她?们本该一体同心?,只是从秩序轮转中分开了。
游扶泠:“你的体质太?特殊了,宗门没有……”
她?想起点星宗在三宗的地位和仙鹤做大师姐的荒唐,沉默了。
丁衔笛:“我连我师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飞舟不大,认识的弟子站在一处,还能看到?路过的其他?飞舟。
丁衔笛靠着木栏杆,声音被风裹着,过长的铜钱发带随风飘舞:“修为低不代表我死得早,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
游扶泠戴着面纱的半张脸是先天符文,自认美若天仙的人?不认为这半张脸好看。
这并不影响丁衔笛看她?的目光。
剑修微微低头,袍脚包裹里面那一层属于?游扶泠的绯红里衣,“我们都英年早逝的话也太?可惜了。”
很多时候游扶泠幻想中的丁衔笛是就是红色的。
就像小?时候她?第一次赢过丁衔笛,得到?的红色奖杯,从上一任第一名手中延续。
当时现场掌声阵阵,游扶泠只能感受到?对方交接瞬间肌肤擦过的触感。
稍纵即逝。
从此她?们短暂的一生都在稍纵即逝中错过,这一个?世界更像荒唐的梦境。
游扶泠:“你回去,我就会回去的。”
丁衔笛目光从飞过的仙鹤中移开,“那当然?了,不然?我会吞掉你家。”
她?们两家相争,为的就是这一口?。
不仅是网友,甚至朋友都笑。
说?如?果同性可以结婚,你倒不如?和游扶泠结婚,这样有什么好争的。
游扶泠:“你没有吞掉我。”
丁衔笛身上还有伤,她?嘴唇干涸,扯出?一个?笑:“小?心?我吸干你,到?时候你变废柴,我看你上哪里哭。”
“那会你师姐可能就砍不了我了。”
游扶泠:“你真会做梦。”
丁衔笛笑了一声,她?又想起摘录的故事,“假设我看到?的是真的,不考虑山海倒转、虫鱼轮转,那祝由鼎、天烛泪和无根水这几样我要先到?手。”
说?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还好有天极令,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找。”
方才一个?下午丁衔笛就完成了她?部分的计划,完美表现了从前她?是怎么学习的。
游扶泠:“祝由鼎我有听说?过,但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她?们凑在一起,加上风声呼呼,周围的人?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出?二人?亲密许多,似乎符合传闻。
丁衔笛点头:“无根水最好理解,丹修不是经常拿这东西炼丹?你不是很有钱么?买个?容器很容易吧?”
她?说?买个?容器活像买件衣裳,游扶泠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丹修。”
丁衔笛:“太?不积极了。”
她?话这么?*? 说?,不论真假,也知道这里需要的东西都不是平常之物。
等?从飞舟下来,丁衔笛看了眼远处还在冒烟的山头:“这些东西我想办法,有目标总比没有好。拂雨斗转箓就靠你了,这总是你的专业了吧?”
初来乍到?的丁衔笛学术法都没学明白,身体还有问题,完全是地狱难度。
她?一边羡慕游扶泠开局满级,也担心?她?忧心?过度。
这位俗世熟人?明显擅长区别他?人?之意,丁衔笛说?一句苹果好吃,她?都会认为丁衔笛骂其他?水果难吃。
难怪看着就这么不高兴。
她?们要去的地方在天极道院西面毗邻座师事务堂的殿宇,后院还有巨大的仙鹤铜像,传闻是月老仙鹤的象征。
这里人?满为患,每日都是排队结印和消印的弟子,还有的旁观摘录,不知道要记什么经验之谈。
丁衔笛在天极令预约的号码都过了,没想到?来了依然?要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