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可能是我爸外面的人搞出来的。”
丁衔笛说话的口吻也听不出难过,甚至有几分不为人知的兴奋,“你呢?”
游扶泠:“应该也死了,我的身体你知道的。”
周围风声徐徐,一排仙鹤从她们身边飞过。
后面的梅池扒拉着季町,炼天宗的老实大师姐难得破口大骂:“你二师姐像话吗?她掳走了我师妹!”
梅池眼神呆呆的,嘴却不饶人:“你师妹不是天才吗?这么容易跟人跑说明她也愿意。”
季町被噎得哑口无言。
梅池又说:“我看她是爱慕我师姐未遂,故意咒骂我师姐引起我师姐的注意。”
炼天宗的大师姐眼前一黑,心想那个穷酸剑修到底有什么值得爱慕的。
季町忆起刚到天极道院那日,各宗列队时听到丁衔笛名字后游扶泠的异样,季町心虚地想:不至于。
丁衔笛稳稳当当抱着游扶泠,换了个身体的两个人似乎在某些地方没什么变化。
她说:“那可不一定,谁有你的名字晦气,怎么也得给长辈扶灵吧?”
游扶泠摇头:“我杀了我的哥哥。”
边上正好是一座亭台,再走百步,便是各系弟子的修真公寓。
丁衔笛放下怀中人,诧异地问:“你还有哥哥?”
方才丁衔笛掀开了游扶泠面纱一角,也见到了她左半张脸蜿蜒的黑色纹路。
和丑无关,只是和从前相比不太一样。
从前的游扶泠是冷冷的好看,现在的她像是白纸入墨,有几分后天的邪气。
她并不看丁衔笛,口吻淡淡:“我杀了他,就没有了。”
丁衔笛侧过脸看她。
少女的容颜和从前比更具易碎感,她没有接话,像是随口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游扶泠:“什么?”
丁衔笛:“要不要和我结婚。”
“在这个世界应该叫结为……”
刚穿书的人很难适应,无论是云海还是亭台还是飞鸟,都如此陌生。
丁衔笛眉眼耷拉:“道侣。”
这两个字被她说得沉重又轻松。
另一个人正要说话,丁衔笛又改口了:“不对,你必须和我结为道侣。”
游扶泠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她从小就被人嘲笑是豌豆公主,妈妈为了她操碎了心,生怕她走错一步就走向死亡的。
有这样的女儿游扶泠的妈妈这些年也一直提心吊胆,家里永远安静。
游扶泠在热闹之外。
朋友也是家里安排的玩伴,带着任务的交往谈不上什么真心。
同学更是点头之交,要深入谈谈也不可能,她付不出时间。
很多时候游扶泠都是观望的那一个。
她在学校的时间也很短,大部分的时间在天台远眺。
这个位置无人打扰,也可以看到后面的棒球场。
在学生间很有名的丁衔笛和朋友同学一块运动。
她似乎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热情、大方、爽朗,也不失气质的矜贵,可以在各种需要她的场合做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她们从小对比到大,父亲要面子,施压于游扶泠。
说他学生时代输给丁衔笛的父亲很多次,作为他的女儿,她必须赢过丁衔笛。
游扶泠可以在学习上和丁衔笛平分秋色,却无法在体育项目上碾压对方。
她连上场资格都没有。
一激动就会晕倒,急救的声音会进入她的梦中,成为另一种铃声。
很多人都劝父母再要一个小孩,母亲不愿意,父亲也拒绝。
表面这是一种情比金坚,到最后依然是荒诞的一出戏剧收尾。
原来父亲结婚前就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至于结婚,游扶泠想过结婚对象或许是父母安排的。
或许是爷爷奶奶相看好的,即便不限性别,怎么也不会是丁衔笛。
没想到时空置换,她和最遥远的丁衔笛靠得那么近。
对方在异世界挂满矿气灯笼的修真公寓外,在云海长亭的椅子上向她提出结婚申请。
从申请改成了要求,或者算强求。
外面正值黄昏,坐落在群岛之上的天极道院有好几座山峰。
剑修系人数最多,分到了两座,其他系各自拥有一座。
除了座师门的会议处,剩下的山峰是道院各类事务的管理中心。
这个世界修真者入了元婴期才辟谷,道院也设有饭堂。
加上学制较长,也设置了供弟子赚取灵石的任务堂。
进出道院都需要通过申请,这方面戒律森严,流程繁琐,经常有人抱怨。
游扶泠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她嘴唇颤抖,手也很难忍住抽搐。
她试图压制异样,灵力忽然又控制不住了,简直像被人戳了好几个洞的气球。
丁衔笛也发现了。
穿书之前对游扶泠一直处于远看过的印象,两个人顶多小时候照过面。
那时候她们的父亲关系还没因为某个项目彻底撕破脸。
丁衔笛对游扶泠的印象就是个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