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宁把事情的情况告诉老爷子,是不想他担心。
“傅家的隐患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看清楚萧远的为人,当年没有让他和苏雅结婚,就不会让他成为毒瘤。现在连苏雅和子恒都已经离开傅家,斯臣还因为这种事情进警局。”
傅老爷子心里都是自责担忧,以前傅家在他看来都是和睦的,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才开始意识动摇自己的判断错误。
沈妤宁没有安慰,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怎么想说。
她曾经也很厌恶傅家的规矩,也有一点点记仇老爷子不喜欢她和恩恩。
“您后悔了吗?有想过要怎样解决问题吗?”
“……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老爷子眼神警惕。
然而,沈妤宁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您不太了解傅斯臣,不管有没有我和恩恩的出现,傅斯臣他对自己的选择都是清楚的。他有能力处理好傅家所有的问题,这是他的责任义务,也是他对您的尊重。
但是您并不尊重他,或许站在您的角度,是有您坚持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傅家的身份是荣耀,可对他来说,也是束缚。”
“你是说,傅家家主的身份束缚了斯臣?可这也是他的选择。”
傅老爷子没想到会和沈妤宁谈这种深度的话题。
在这个时候,沈妤宁的内心特别清明。
“选择和束缚并不冲突,当年他想要平衡两者,却因为做错决定而后悔遗憾。您不会知道,恩恩的存在,我的回来,对他来说是怎样的幸运救赎。所以您不要再反对我们,不然我是真的能带走傅斯臣,到时候您不要哭哦。”
傅老爷子:“……”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会生气,而现在他竟然也在反省思考。
难道傅斯臣真的有他不了解的事情吗?
离开警局后。
沈妤宁第一时间安排傅家和沈家一起调查这件事情。
如果等警方调查证据,那么傅斯臣被限制的时间太长,对他和傅家的影响都很大。
“萧远和傅苏雅就是想诋毁傅斯臣,在真相没有曝光前,沈家和傅家的关系都会受到影响。我不会让沈家任何人说出对他不利的发言,江芊芊没有沈家的身份,但是傅斯臣是我的男
人,我要保护他。”
“这是我在沈家的态度,绝对不允许沈家受到刻意陷害的误导,成为伤害他的理由。只要主动查清楚傅斯臣和江芊芊的死因是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回应。”
“现在傅家公司可能会有动乱,请二爷暂替傅斯臣的位置,稳住公司的情况。萧远和傅苏雅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有媒体记者想要采访警方调查的进度,或者是报道事件,让他们来联系我,沈小姐随时恭候。”
沈妤宁必须要保持冷静,当傅斯臣没有自由,她要守护他和傅家。
她也绝对不会在傅斯臣最难的时候离开。
继而,沈小姐和傅爷联姻的婚事就已经是京市明确的喜事了。
同一时间。
傅子瑜看到新闻觉得这应该是母亲做的。
所有对小舅不利的新闻,都像是刻意被放大,目的就是要毁掉他。
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今天特意回去就是想要调查,她提前告诉傅家的律师,是想要阻止母亲继续错过去。
当傅斯臣听到这句话,想要阻止傅子瑜就已经来不及。
“萧远与霍尔森合作已经是孤注一掷,绝对不可能因为子瑜是亲生女儿就放弃,她为了我去调查可能会有危险。尽快安排保释我离开这里,再通知阿泽,让他去找陆修廷保护子瑜。”
可是傅斯臣现在没有行动的自由,他的安排时间都来不及。
收到消息后,陆修廷想要联系傅子瑜就已经落空了。
傅子瑜是失踪的状态,傅家没有任何线索。
第二天。
傅斯臣在律师办完保释手续后,想要低调离开警局。
这时,他接到沈妤宁打来的电话解释:“我在公司遇到记者被耽误了时间,本来是要去警局接你,你直接回家吧,我们见面再谈手里的证据线索。”
“好。”
傅斯臣刚踏出门口就看到外面站着陌生的外国人。
他当然没有任何忌惮,却也看到对方手里展示着手机。
“傅爷,看看吧。”
手机里是傅子瑜被抓的画面,在她身边的就是霍尔森。
傅斯臣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萧远连女儿也不要,霍尔森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要什么?”
“您和我们走
一趟吧。”
从警局离开,傅斯臣的身边只有两名保镖,他都没有让保镖同行。
同时,他的手表启动定位,通知纪南泽共享实时位置。
下车的时候,傅斯臣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傅家的私人墓园。
在这里埋葬着他的亲生母亲,这是他很不愿意来的地方。
“子瑜在哪里?”
傅斯臣孤身站在这里,眼神锐利没有任何顾虑。
这时,墓园周围也没有层层包围,就只是有外国杀手跟着萧远。
“子瑜是你的女儿,你连她也不放过?”
“她已经选择留在傅家,那就是你的软肋,不是我的。”
萧远表情冷漠,示意杀手把昏迷的傅子瑜抱出来。
“我的女儿却想要替你证明清白,想要毁掉自己父母的目标,如果你不来救她,那就是她活该做错选择。”
“子瑜没有选错,错的是她不能选择的出生。”
傅斯臣危险眯眸也不想耽误时间,萧远把他引到这里肯定另有目的。
只不过,他不会追究,眼下是救人最重要。
人数并不多的外国杀手一起上,也不是傅斯臣的对手。
萧远的脚步往后退,取出一支注射器,抓着傅子瑜的手臂,就要往她身上打。
“别怪我这个父亲狠心,是你自己放弃的。”
傅斯臣并不知道那支针里是什么。
但是,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傅子瑜因为他而出事。
就在危急的时刻。
傅斯臣疾步冲向萧远,他放弃能杀萧远的机会,而选择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回傅子瑜。
然而,萧远从一开始就是等着傅斯臣过来。
他利用傅子瑜做诱饵,反手将注射器猛地扎进傅斯臣的手臂。
这一瞬间,傅斯臣的手臂处因为他的躲避,被针头划出一道锋利的伤口。
他已经抱住傅子瑜往后退,除了手臂微微发麻,心跳顿时加速,暂时没有任何其他的症状发生。
“这是什么!”
傅斯臣正在打架的时候,气血涌动循环,根本就来不及捆绑截断。
他能感受到这支药在血液里流动,让他眼前渐渐出现眩晕,是一种极度严重的失控预兆。
萧远站在对面笑了。
“你对这个药应该不陌生,精神类的药物,你小时候不是吃过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