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了几声脚步声，段轻羽勉强抬起头，视线模糊的看见几个黑色的人影将他围住。
其中有人粗鲁的揪起段轻羽的头发，迫使他仰着头，令人恶心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其实仔细看看这仙族细皮嫩肉的，玩起来应该挺带劲。”
“你想什么呢，这可是送给尊上的人。”有人大惊失色的说。
“尊上的男宠那么多，不在乎这一个。”那人不屑一顾，“况且尊上把他扔到这里不就是让咱们随便玩的嘛。”
那人拍了拍段轻羽的脸，“就是长得不如小倌柔美，不过把脸蒙上都一样。”
段轻羽浅褐色的眼眸冰冷地看着他，手指用力攥住他的手掌，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许久不曾说话嗓音变得沙哑，“拿开。”
大汉挣脱了一下，竟然没挣脱开，顿时觉得脸面上过不去，动用魔气挣脱开他的钳制，一脚踢在他的心窝，将他的身体甩出去几米远。
段轻羽胸口剧痛，吐了口血。
“不过是个玩意，还敢反抗。”大汉走近他，抬脚就要踩在他脸上。
应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道精纯的魔气席卷而来，缠绕在大汉的脖子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提起脖子，双脚悬在半空，脸涨得通红，额头爆满青筋。
其他人看清来人，连忙下跪，丝毫不敢抬头，喊道：“尊上。”
应寻穿着一身黑袍，头戴黑玉石冠走进奴隶署，漆黑的双眸落在大汉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我的人你也敢碰？”
大汉惶恐极了，说不出半个字，就被狠狠甩在了墙壁上，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其余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黑色金丝纹的皂靴出现在段轻羽的视线中。
她的衣摆掠过他的脸颊，带来一股凉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应寻对身后的阿灰说：“把他送去香嬷嬷那里，学好了规矩再给我送来。”
“是。”阿灰应下。
段轻羽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只剩下应寻黑色的背影。
“这就是你助长魔心的后果。”神尊在他心中说道，“不过现在还有机会，你趁她不备将她杀了就能恢复神力了。”
段轻羽灵台内的莲花已经衰败枯萎，一副颓然的姿态，同他虚弱的身体一般。
他攥紧了手指，并没有理会神尊，被几个侍女扶了起来，带离了奴隶署。
拐了几个院子，他被带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子，屋内一位老妇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她浑浊的眼睛看向段轻羽，“你就是尊上特意交代的人？”
段轻羽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倒是一旁的侍女帮他应下了。
老妇人让她们都先退下，两个时辰之后再来接他。
侍女合上了木门。
老妇人走近段轻羽，手臂有力地扶着他的身子，将他放在了一个架子上，分别绑住了四肢，动作十分娴熟。
她用魔气检查了一遍段轻羽，感慨道：“你这身子骨太弱，尊上估计用不了几回。”
段轻羽任由魔气在体内游走，流进他阻塞的经脉之中。
神尊的反应比他大多了，“快让她停下来，我给你神力，你把她杀了！你的身体里怎么能有魔气，太恶心了！”
段轻羽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力量，抬了抬手腕，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愣着干嘛！快把她杀了呀。”
下一刻段轻羽用神力堵住了神尊的嘴。
虽然不合时宜，但应寻看见神尊吃瘪，有一点想笑。
她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段轻羽身上。
香嬷嬷检查完他的身体，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净，从身后的一堆东西中，翻出了一个金子制成的口镣，固定在他的嘴上，让他的双唇无法闭合。
她手上带着坚硬的磨具放进他的口腔，“尊上喜欢舌头和手指来服侍，为了避免伤到尊上，我得给你磨牙。”
冰冷的磨具摩擦在他的牙齿上，让他的口腔逐渐酸痛。
打磨得差不多了，香嬷嬷拿来一大碗水，强硬的灌进他的嘴里，直到他的鼻子和口腔都冒出液体才停止。
“行了。”她放下碗，却没有解开他的口镣，“以后服侍尊上的时候都要戴着这东西，现在先好好适应吧。”
段轻羽被迫张着嘴，看着她扯开他的衣服，羞耻地闭上眼睛。
香嬷嬷自言自语地说：“尊上不喜欢后面，但必要的清理不能少。”
“我早已辟谷。”段轻羽轻声说。
“那倒省了不少麻烦。”香嬷嬷点头。
冰凉的水冲刷着他，他僵硬地身体渐渐麻木，段轻羽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容器，像工具，像玩意，却唯独不像人。
清洗结束后，香嬷嬷给他解了绑，拉上帘子，叫侍女进来。
侍女端着红色的透明纱衣，伸进帘内递给段轻羽。
他犹豫着不肯拿起这件轻如蝉翼的衣服，实在是太过……比他穿来的那件有过之而无不及。
香嬷嬷看出他的犹豫，警告道：“若是不肯穿，光着出去也是可以的。”
段轻羽终于拿起了那件衣服，穿上身。
走动间，他身体的每一个肌肉线条都清晰可见。
段轻羽的脸色苍白极了。
侍女将他扶上软轿，很快抬着他送去了应寻的寝殿外。
寝殿内似乎只点了几根蜡烛，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十分昏暗。
侍女在外通报：“尊上，人已经带到了。”
“把他带进来吧。”应寻慵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段轻羽被推进温暖的寝殿，双膝无力地落在地上，大门在他的背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