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才说:“都挺好的呀,是吧,师兄师姐?”
秋六奇和楚灵凌点了点头。
行,这个问题等于白问,许寅恒憋了一肚子火,问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白志才义愤填膺地说:“小师妹就不是魔族,你问我们她去魔界会去哪里根本就是想套我们的话!我不知道。”
许寅恒:“……”
莫蝉衣已经被这件事折磨的精神虚弱,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点救命稻草,却被人如此兜圈子,她再也忍受不了,猛的伸出手按在白志才的脖子上,“给我好好回答!”
白志才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拼命抓着她的手挣扎着。
秋六奇和楚灵凌吓得拔出武器想要砍莫蝉衣,许寅恒才把她拉开。
白志才剧烈咳嗽着,过了半晌才顺过气,抬着眼睛坚定地说:“你们就算威胁我们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答案。”
许寅恒安抚着莫蝉衣,“应寻加入九神宗的时间不长,他们不了解也正常,我们再找找其他人吧。
莫蝉衣咬着嘴唇,死死瞪着他们,最后松下肩膀,跟着许寅恒离开了。
许寅恒把她带去了自己一处偏僻的宅院中,给她倒了碗热水,让她喝下去顺顺气。
莫蝉衣心不在焉地喝了水,眼睛里盈出了泪水,死死握着茶杯,“如果辛白把金蚕衣给了展宁,他就不会死了,可他偏偏把神器给了外人,最后还沦落到了仇人手中,我接受不了。”
茶杯被她用灵力捏碎,瓷片扎进了她的血肉中,许寅恒看得触目惊心,连忙说:“我给你拿些止血的药粉来。”
莫蝉衣没有回答他,兀自沉浸在伤心中。
等许寅恒拿来药箱,莫蝉衣已经趴在桌子上睡t着了。
许寅恒毫不意外地勾起嘴角。
成了,这件事如此轻易的办成了。
前些日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蝉衣和郁辛白都防备着他,从不接他递来的东西,害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这回莫蝉衣和郁辛白闹矛盾,再加上九神宗不配合,让莫蝉衣心力交瘁,居然这么轻松喝下了他给她下过迷药的水。
想要把郁辛白引去魔界,不下点狠手怎么能行呢?
他抱起莫蝉衣,开启传送阵,来到凡魔交界处,十分顺畅的进入魔界,到达魔殿门外。
顾承天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通知魔侍。
他刚到门口就被魔侍迎接进去,带他到达大殿,见到了顾承天。
顾承天的眼睛扫过他怀里的女人,笑了笑,“这么多年未见,寅恒哥你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喜欢别人的老婆。”
许寅恒表情不悦地说:“我过来不是让你奚落我的,直接办正事吧。”
顾承天压下嘴角,“好好,我给你找个院子把蝉衣姐安顿下来,你再联系我哥,他绝对会来。”
许寅恒点了点头,在魔侍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空院子。
这一次他迷药的量足以让莫蝉衣昏迷三天三夜,这段时间足够他把郁辛白引来了。
他给莫蝉衣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防护阵,既能防她逃跑,又能防顾承天害她。
做完这一切,他出了魔殿,在魔都郊外用传讯符联系郁辛白,语气惊慌:“辛白兄,蝉衣失踪了。”
那边很快有了回音:“怎么回事?”
“蝉衣趁我不注意自己去了魔界,只留了张纸条,现在下落不明了。”
“给我你的位置,我先确认她的魂灯。”那边说道。
许寅恒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他,收起传讯符。
鱼儿很快就要上钩了。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钓另外一只了。
不出两个时辰,郁辛白风尘仆仆地赶到魔都,告诉许寅恒,莫蝉衣的魂灯显示她在魔殿。
“这可怎么办?”许寅恒故作担忧地说,“我们两个人进去恐怕有去无回了。”
“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就是怕他威胁我的家人,可如今,我一个都保护不了。”郁辛白攥着拳头,手指都在颤抖,“不论如何,我会去魔殿和顾承天谈判,你不必掺和进来。”
许寅恒压住嘴角,“辛白兄,蝉衣被抓我也有责任,我和你一起去。”
——
顾承天坐在华丽的黑色椅子上,注视着走进大殿中央的郁辛白。
殿内蜡烛明亮,足以让他轻易的看见这张和自己原貌极其相似的脸。
他勾起嘴角,“哥,好久不见。”
郁辛白皱了皱眉,“我没你这个弟弟,不要叫我哥。”
“血缘的事情岂是你嘴上说说就能断的?”顾承天心情颇好地说。
现在郁辛白在他的地盘,终于任由他处置,他的心激动得颤抖。
十年时间,日夜遭受灵力折磨,体内魔气和灵气相冲,让他的修为再难进益。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能稍作缓解。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郁辛白不愿意与他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蝉衣在哪?”
“蝉衣?”顾承天漫不经心地说,“啊,你说嫂子啊,她确实来我这里做客了,现在正在某间院子里休息吧。”
“把她送回凡界。”郁辛白说。
“我要是说不呢?”顾承天气定神闲地问道。
“我会用我的办法。”郁辛白拔出剑,体内磅礴的灵力释放出来。
殿中的魔侍也纷纷掏出武器。
顾承天抬手制止住了魔侍,“哥,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其实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可以放了嫂子。”
郁辛白问:“什么事情?”
“把你的身体换给我。”顾承天缓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