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知行和他父亲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厌恶。
两人约定在东殿外的一家酒楼见面。
应寻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牧流光?你们怎么碰到一块了。”
大高个坐在顾知行旁边挠了挠头,“我本来就在这边做点小买卖,听齐放说了你们可能在深渊,本来想过去找你们的,结果在东域遇到了知行公子,才知道你们也在东域,这不就拜托他让我见见你们。”
他动作极大的往应寻身后看了看,“沈公子呢?”
应寻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她简单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我现在缺少帮我做事的人,你们愿意呢,以后我不会亏待你们,当然不愿意也无所谓。”
牧流光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愿意!”
应寻没想到他这么坚决,“那边可是魔神。”
“管他什么神。”牧流光一摆手,“我只为沈公子效力,沈公子和你是一起的,那我就为你做事。”
应寻点点头,将真言丹递给他们五颗,“你们帮我去打探打探,深渊域向魔神投诚的大概人数。”
顾知行接过丹药,放进储物袋,“你放心吧。”
他和顾知运都用了障眼法短暂欺骗过魂灯,让魔殿的人误以为他们还在深渊。
只是若父亲亲自查下来,他们必然会露馅,现在应寻让他去深渊,倒是正合了他的意。
关于东殿的情况,应寻把丹药给了容嵬。
两人在魔神出来的时候观察了几次,锁定了其中一个可疑人选。
容嵬利用自己医修的身份,轻易接近了那人,喂给他真言丹,将他捆在椅子上。
“邑公子给你刻下过烙印吗?”应寻将他屋子的门锁住,搬来椅子坐在他面前。
“刻过。”这人目光呆滞的说。
“东殿有多少人有这个烙印?”她又问。
那人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二三百人吧。”
应寻了然,已经足够多了。
毕竟魔神出来的天数已经大大减少,可他竟然还是发展起来了。
“魔神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应寻说。
“先按照你的计划行事,等魔尊被你杀死,我们再倒戈。”
应寻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他倒是会坐享其成。”
那人的目光始终愣愣的。
“行了。”应寻命令着,“抬起头来。”
那人听话的抬起头。
“忘记我们见面期间的所有事情。”应寻的眼睛漆黑又深不见底。
那人迷茫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应寻走出屋子,忽然想见一见段轻羽。
这段时间忙于摸清魔神的底,除了每日晚上睡觉,他们相处的时间都变少了。
段轻羽正在炼丹,应寻看了一眼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院子的石椅上。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可以把他们重新拉拢过来吗?”神尊在她的脑子中说,“不除魔心后患无穷,小心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裳。”
应寻难得没有反驳他,托着下巴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段轻羽走出来,看见她愣了一下,“怎么不进屋?”
应寻摇摇头,“不想打扰你。”
“没关系的。”段轻羽说。
应寻站起身靠近段轻羽,一把揽住了他的后腰。
段轻羽微微瞪起眼睛,“这是做什么?”
应寻捏了捏他的耳垂,“是不是又该去除魔气了?”
“不是最近才……”段轻羽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开始泛红。
应寻勾起嘴角,笑得邪气,“这件事要长久坚持才行,不能刚看到一点效果就停止了。”
“……好吧。”段轻羽沉默片刻,同意道。
应寻立即把他带进了她的小黑屋,这回用绳子将他固定在了木架上。
段轻羽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身体,可手脚被紧紧缚住,半点也移动不开。
白皙的手腕上很快被磨出了红痕。
应寻安抚地亲了亲他,立马感觉到嘴唇被柔软的舌尖舔了舔,又快速收了回去。
她的脑袋轰一下炸开了,立马扣住段轻羽的后颈,伸出舌头同他交缠在一起。
离开时段轻羽的嘴唇泛着水色,连身体都被汗渍染上了点点微光。
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这一刻,这个人,是段轻羽,不是邑叙。
应寻不安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点缓解。
她按照惯常的步骤,认真的用神力帮他去除魔气。
许久以后段轻羽喘着粗气,语气无奈:“应寻,我不是你的药臼。”
应寻咬住他的脖子,含糊地说:“我知道,我已经很小心了。”
随着她的话语,段轻羽渐渐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一贯不爱出声,应寻已经习惯了。
这回她又拿出一个玉石做的细针。
这是第一次使用。
她在段轻羽失神地直起腰时,按了上去。
体内侵袭的神力遭到魔气的抵抗,本该外泄一部分,这下突然没了出口,全部被堵回体内。
段轻羽的意识回笼,瞪大眼睛,心跳声就在耳边强有力的“咚咚咚”着,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挣扎着抬起身体,想要自己将它取出,奈何根本动不了,只能抬头看向应寻。
应寻假装不知道他的处境,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下。
段轻羽咬着下唇,艰难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微微颤抖,“应寻……”
“嗯?怎么了?”应寻眨了眨眼睛继续装傻。
神力和魔气在他体内已经到了极限,急需要突破口,段轻羽难耐地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