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应寻扬起下巴,“某些人身为门主天天出去吃喝嫖赌,不管宗门,把整个宗门都赔给别人了。我恰好会点符咒术,正好教给师兄姐们,有什么问题?”
方玄烈抖着下嘴唇,“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白志才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上前,拍着方玄烈的后背:“门主,你消消气。”
“逆徒!”他拍掉了白志才的手。
白志才委屈巴巴地缩到后面。
“先不说这些了。”应寻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们几个被木灵宗的人欺负,秋师兄的胳膊都被他们搞断了,您是不是应该帮我们报仇。”
“哼,你还给我安排上任务了。”方玄烈气的鼻子冒烟,不过还是看向秋六奇,“你受伤的事志才和我说了,我会跟他们门主讲这件事的,让他们好好管教弟子。”
“光是口头管教恐怕不管用。”应寻说,“他们已经欺负我们九神宗很久了。”
在她第一次来宗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端倪了。
“要不九神宗的门主让你来当?”方玄烈瞪起眼睛。
应寻刚想说九神宗都没了,谁还稀罕个门主啊,还没张嘴,楚灵凌拉住应寻,示意她什么都别说了。
她抱起手臂,倒要看看他怎么解决那帮欺负人的木灵宗弟子。
方玄烈走后,容嵬把应寻拉到一边,递给她一颗丹药。
“你要去云涧宗了,还是把这颗易容丹吃下吧。”
“为什么?”应寻挑起眉毛,“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与云涧宗的瓜葛吧?”
容嵬语塞,眨了眨眼睛,“嗐,这不是段轻羽让我和你说的吗,他怕你知道是他说的就不吃了。”
应寻扶了扶额头,接过丹药,“我又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那就好。”容嵬松了口气。
这枚褐色丹药落在她手中。
“具体怎么服用,你去问他吧。”容嵬说。
这玩意应寻还真没吃过,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应寻跟三个师兄姐打了声招呼,出了门。
经过回廊的时候,她听见方玄烈说话的声音,“我思来想去觉得在哪见过你,你是沈家那个沈竹清吧?”
应寻耳朵动了动,停住了脚步,躲在墙后。
“是。”这是段轻羽的声音。
“当年……”方玄烈欲言又止,“你现在恢复了?”
“嗯,托我师父的福,恢复的差不多了。”
“哈哈,那就好。”方玄烈干笑了两声。
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对话到此就结束了。
应寻探出头,只看见了段轻羽的背影。
方玄烈还没走,扭回头,“我说你怎么还偷听啊?”
“正好路过。”应寻摊了摊手,问,“您刚才说的是当年什么事?”
因为这一句,方玄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俩不是关系挺好吗,他都肯为了你买下九神宗,还特意去噬仙谷救你,你不知道他当年发生的事?”
应寻摇摇头,“不知道。”
方玄烈算了算,“也对,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哪能知道大人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应寻问。
方玄烈见她好奇,非要卖关子,“我觉得你不知道为好。”
“爱说不说。”应寻转身就走,反正她以后去了上三重境,沈家的那点子事还不是随便问个人都清楚。
这下成方玄烈急了,“诶,你别走啊,你真就不好奇了?”
应寻脚步不停。
方玄烈快走了两步追上她,“我跟你说还不成。”
应寻这才停下来,“说吧。”
“要说那件事,其实我也知道的不详细,因为什么呢,我那时候在上三重境的长霄宗教他们弟子符咒术,不过我去长霄宗的时候,段、啊沈竹清已经不在宗门,进清魔署了。所以啊,也是听他们弟子传开的。”
“说重点。”应寻磨着牙齿。
方玄烈又拿乔,“正准备说呢,你别催。”
“我当时也是听说啊,他有个未婚妻,是陆家人,跟他弟私奔了,结果两人半路被魔族抓走了。”
应寻摸了摸下巴,好劲爆的消息,“那他被戴绿帽了?”
“哎,可不是么。”方玄烈越讲越激动,“那时候陆沈两家都放弃他俩了,嫌丢人!不过沈竹清这个人品行比较高尚,虽然被自己亲弟和未婚妻背叛,还是闯进魔界想要救他们,可惜最后失败了,那俩人死在魔界,他也身受重伤,灵根受损,一下从天之骄子变成普通人都不如的修士。”
“不过现在看来,他又东山再起了,可惜还是没能回到上三重境,只能在这里的宗门混日子了。”方玄烈说着说着唏嘘起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应寻摇了摇头,对他的行为很难赞同。
“你看,我就说你知道他以前有个未婚妻会伤心吧。”
应寻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怎么看出来我有伤心的模样了。”
“没事,你也别太伤心。”方玄烈自说自话,“沈竹清对你是认真的,那个什么未婚妻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应寻:“……”
不过她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和她未婚妻私奔的弟弟,叫什么?”
“这我知道。”方玄烈拍了拍胸脯,“我还教过他符咒术呢,就是天赋比他哥差远了,身体也不咋好。两个人名字差不多,好像叫……”
“沈竹风?”应寻猜测着。
“哎!没错,就是这个名。”方玄烈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应寻终于冷笑一声,“有人拿这个名字骗的我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