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看月亮啊。他还记得她喜欢看月亮。
他是真的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吧?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吗?
女孩揽住了男人的肩膀,再度将脸蹭到他的胳膊上。
如果从月亮的视角,透过玻璃俯视着男人和女孩,看到的就是女孩穿着绿色缎带裙,露出脖颈和肩颈处的细腻肌肤,两只浑圆柔美的胳膊,松松地搂着男人的肩膀。
夜风从前方敞开的玻璃中吹进来,带着海面湿润的雾气和潮气,森冷森冷的。女孩觉得有些冷,在男人怀里缩了缩。
安静时,可以听到游艇破开海浪前行的声音。
“冷?”男人嗓音中,沾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嗯,冷。”女孩娇气地应了一声。
男人按下躺椅旁的按钮,玻璃窗缓缓闭合。
她冷,但是他热。缎带裙的料子太过轻薄,将她身体的曲线暴露出来,他用肌体去感觉到。而她像一件被绿色缎带打包起来的精美礼物,等待着人去打开。一件美丽漂亮的礼物、她娇娇嫩嫩的小身体。
男人脑中倏忽闪过一个念头。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他这样能忍。一直忍到昨天晚上,直到真正进行之前还耐心地陪着她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怕她疼,怕她受不了,又用红酒和润滑做了缓.冲。他忍到昨天晚上——洪水堆积得越来越高,猛烈地冲击着水阀,想要将往日中不断累积的洪水,在这一刻泻尽。
女孩当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也许是这一时这一刻过得太过惬意,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转出想要回去上班的念头。毕竟,如果这是某个寻常的夜晚,她应该是在职工宿舍里那方小小的桌子前,一边翻开她的野培训练手册,一边用水性笔画一些重点道道。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a;gt;.
第169页
在学习动物科学这方面,她是个好学生。
认真听课做笔记。
“我说,我明天后天就回去上班啊。”她小小声说。
“回去这么快?”他喉结克制地动,看着她漂亮潋滟的眼睛,里头有两弯莹莹的月亮。
“嗯。园里需要我帮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的语气带上了三分犹疑,想起妈妈那句“多在梁津身上下功夫”,语气都迟疑了下去。
她说完,在等他的下文。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男人接话,他躺在她身边,用一只手掌轻轻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女孩心底的不安被男人的沉默勾起,拉住他的手臂,忙忙地低声解释。
“唔,你知道的嘛。我今天刚刚来亲戚了,不能和你——”她刚来的亲戚,他再怎么样,都不能连这个时期都不避一避的。也没那么卫生干净。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从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你觉得,我有这么饥.渴”
他嗓音清冽低沉,说话时重音咬在最后两个字上,撞得女孩耳心都酥。女孩满面羞窘,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张静女士的思维定势里面。
她来亲戚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会腰酸背疼,她回去抱起小熊精们时腰使不上劲,而是想到,她的胖次上贴着卫生棉,卫生棉上有血,她不能够去满足他。
为什么她会这样想?
“没有,我不是——”女孩眼睫都在颤,只是否认。她只说出半截,却已经被支撑起上半身的男人捧住了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与之前婚礼上嘴唇相碰的、柔情脉脉的吻不同,这个吻是铺天盖地的强势侵占,是被他命名为“暴虐”的那一类。
在他唇下,女孩蓦地瞪大眼睛。她被他唇舌纠缠得舌根发麻,原本就微翘的唇越发红肿湿润。
他游移的手指也让她慌张,大掌探入她纤薄优美的脊背,有一刻,她担心自己背后的拉链会被他崩坏。
“明天不要急着回去上班。明天跟我回梁家。梁家的列祖列宗还没见过你。”
良久,女孩喉咙里溢出急促又无力的哼哼声,觉得自己脑袋因缺氧而渐渐昏沉时,男人的唇终于离开她的,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响起。
梁家很重视宗族关系。有一间老祠堂特别供奉着梁家先祖的牌位,从梁岱山往上再数八代,都在那儿立着牌,点着海灯,常年香火不断。
只有被带到祠堂里拜过列祖列宗的媳妇,才是被梁家认可的媳妇。
姜清檀当年做舞女的时候,一没得到过梁洵东的承认,二没得到过梁岱山的承认,她充其量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这也导致,梁津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顶着“私生子”的骂名。
梁津平静地敛了敛神色,将记忆埋回坟墓深处。他要给足周萱名分。因为他不想让未来她和他所生育的小孩,被当成没有名分的、私生的存在。
身下女孩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胸口微微起伏,哀怨地瞪他一眼。同样是接吻,为什么他气定神闲,说停下来就停下来,然而她好像刚溺水了一样。
“瘦了。”男人从缎带裙腰间的缝隙中抽出手,他掌心粗粝的质感依旧停留在她肌肤上,挥之不去,差点让她眼中泛出生理性的泪水。“瘦”。联想到他方才肆虐过的位置,女孩最听不得这个词。
“哪里瘦啦?”她哼哼两声。
“这里。”男人手指虚点了点她纤细的软腰。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小萱身上每一块肉,都很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