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茹萍撺掇你跟爸妈闹, 你就说叶烦厉害, 你不敢。再说临时工工资低干着没意?思,叫他们给你找个工资高的, 你回申城。”
“可是他们会怎么看你?”陈小慧很是疑惑,叶烦难道不知道一旦她这样说,陈宽仁和赵茹萍得天天扎小人诅咒她吗。
叶烦点头:“那又如何?他们现在就不骂了吗?他们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吗?我是他们生的,他们骂我我听?不见?,他们能听?见?,是骂我还是骂他们自己??我是瘪犊子?兔崽子?,他们是什么?”
陈小慧想说什么,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叶烦:“你是不是怕他们来找你啊?他们也怕你这个时候回去。过十?年二十?年,他们需要人床前伺候,你不回去他们都得一天三个电报催你。十?年二十?年后你还不结婚生子?吗?到时候说钱养孩子?了,孩子?小离不开人,他们能奈何你?”停顿一下,补一句,“敢去你家闹,你公公婆婆是好欺负的?除非你拦着不让,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俩一般见?识。可他俩只会蹬鼻子?上脸。”
陈小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是她怎么知道用婆家人对付娘家人:“你,叶家和耿家好像,就你婆婆厉害点,是不是——”
叶烦打断:“不是,我婆婆只是刀子?嘴。我公公比大宝爸爸工资高,她有退休金,小勤偶尔还给她几块钱,人比我们有钱。人带着大宝二宝或耿致晔的侄子?侄女去友谊商店从不问价。”
“那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叶烦心说我二十?五,不是十?五岁,更想说我又不是你:“欲壑难填!你高中混毕业的?”
陈小慧脸色难看:“你你——”
“我说话难听?。”叶烦打断,“赵茹萍写信问你在这边咋样,你就这样说。不用担心传到爸妈耳朵里。就算赵茹萍在供销社门口?赌咒发誓也没人信她。因为她品行?不端!”
陈小慧:“她要是撞墙上吊呢?”
“她敢?”叶烦冷笑,“不是我瞧不起她,陈宽仁敢她都不敢。陈宽仁敢死也不是因为他有种,而是他没脑子?,冲动行?事。”越说越不能理解,“这样的人,你怕什么?”
陈小慧想说,我又不是你。可她人在叶家,怎么就不能像叶烦一样。陈小慧烦躁,朝自己?脑袋上一巴掌。
“你干嘛?!”
惊呼声响起,陈小慧吓一跳,回头看清来人是耿致勤,她松了口?气,问:“你怎么不在前面?”
耿致勤拉着叶烦后退:“大白天发什么疯?”
陈小慧赶忙解释:“不是,我,我气我自己?。”
耿致勤看叶烦,真的吗。
叶烦点头,应该是。
耿致勤无法理解:“气自己?也不能朝自己?脑门上打。你有个好歹,我嫂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陈小慧下意?识说:“不——算了,别?管我,让我一人静静。”
耿致勤拉着叶烦就走,怕她又自残,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嫂子?逼的:“你不介意?的话说出来,我们帮你一块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叶烦朝小丫头头上敲一下。
耿致勤忙说:“我臭皮匠,您诸葛亮。”
叶烦:“陈小慧,记住你才来半年,还没转正,没钱。一人一身衣服,面料不用太好,普通工人穿的就行?。”
陈小慧一看她要走,忙问:“鞋呢?”
叶烦又想翻白眼,需要她说几遍:“你没钱!”
陈小慧下意?识点头。
耿致勤到前面店里就忍不住问:“她的钱呢?虽然还没转正,可我们这个几月——”
叶烦:“她要给申城钱,问我给多少,我叫她装没钱。”
耿致勤脱口?道:“她真有病啊?”
叶烦想笑:“有点,看样子?还有救。”
耿致勤不禁回头,陈小慧已经从刚才的站着变成蹲下,双手抱膝,跟没人要的小可怜似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叶烦:“陈宽仁和赵茹萍造孽。对了,生意?好吗?”
耿致勤点头:“我说这是年前最后一车,等?着特?价处理的大爷大妈也不敢等?了。嫂子?,是最后一车吧?”
叶烦:“还有一车。”看到买东西?的人停下,“西?城和东城供销社的货,不往这里运。”
耿致勤:“两家一车?”
叶烦点头:“岛上只有这么多。”
话音落下,叶烦身侧的客人顾不上挑三拣四,随便抓一把糖付了钱就往外走。
叶烦见?状轻笑一声。
耿致勤奇怪:“嫂子?笑什么?”
叶烦摇了摇头:“没什么。夜里几乎没合眼,你开车送我回去。”
耿致勤扭头看她的神色,她嫂子?不是晒黑了,是一夜没睡脸色蜡黄:“怎么不早说?快,上车。对了,围巾帽子?戴好。”
叶烦到家就睡,一觉到傍晚陈小慧下班。叶烦醒醒困出去,陈小慧在院里洗菜,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