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次求他?,云儿是哀家的命!”
“好孩子,”太后扶着夏嬷嬷的手坐下,把裴璟招至前来,“可?是发现哪里有不妥?”
裴璟:“草民觉得这?件香炉十分古怪。”说着就?把手中的香炉放在了桌案上。
夏嬷嬷嗅觉灵敏,她刚进来时就?觉得香气奇怪,与太后对了一个眼神,接着捻了捻里面的香灰。
“太后娘娘,这?安神香的分量看着不大对,多?了好几倍呢,瞧着似乎还?另外掺了别的东西进去……”夏嬷嬷脸色沉重,“小世?子体弱,香料是不让随便加量的。”
太后猛一拍桌子,特意留长的指甲断裂开来,绛云殿跪了一地。
“好啊,真?好啊!”太后怒不可?遏,又是一阵急咳,“竟敢在哀家眼皮底下伤了哀家的外孙!咳咳咳!”
夏嬷嬷忙抚着太后的背,眼神示意小宫女赶紧回主殿把太后的药带过来,一头赶紧安抚太后:“娘娘,您千万别急,您要是身子不适了,现下还?有谁能为小世?子做主呢?”
太后深深吸气,是,她得稳住。
和公公很快就?被侍卫带到了绛云殿。
“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石青嬷嬷上前斥道:“大胆奴才!香料何?等重要?你自?服侍太后时就?是主管香料的,老了老了倒糊涂了!竟敢串通贼人偷走小世?子!”
和公公一头白发散乱,猛磕头告罪:“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小世?子觉轻,总容易半夜惊醒,是以太医开了安神香的方?子给小世?子安神……奴才一直都?是按着这?方?子做的啊!这?香料从不敢过他?人之手,昨日奴才还?是特意点了香才离开的。”
太医上前禀报:“回太后娘娘,这?香料不简单,应是从域外而来,药效堪比蒙汗药,只是与安神香相似,被遮掩过去了。”
和公公一听这?话不知是劫后余生还?是什么,身子一软就?爬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裴璟心底一沉,京城商户繁多?,域外的香料尤为受欢迎,从香料来源上去追查的可?能性小了太多?。
裴璟又问道:“绛云殿中可?有一位左耳略有残缺的年轻太监?”
见和公公没有反应,裴璟俯身握住他?的双肩呵斥道:“绛云殿中可?有一位左耳略有残缺的年轻太监?!”
和公公打了个激灵:“没有!不可?能有!样貌有残缺之人怎可?服侍太后和世?子?”
太后一扬手,夏嬷嬷:“宣内务府总领太监来!”
皇帝大步走了进来,皇后紧随其后,一阵冷风掀入。
裴璟脸色凝重,手指不自?觉攥成拳头。
他?听不见上首那三位地位最高的人的谈话,他?只知道,小世?子已经失踪了整整一晚!
天寒地冻的,他?最怕冷了。
“母后,已经搜遍了宫中,还?是不见云汀的身影。”皇帝看着太后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受,只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面上仍旧淡淡的,“长姐和安王将要归来,想必是……”
皇后抢过话头:“云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后的话只是一句安慰。
裴璟上前单膝跪下:“太后,皇上,皇后,请恩准草民带着狼犬进入宫中。”
皇后重复道:“狼犬?”
“是,狼犬,”裴璟面沉如水:“草民随父亲驻守边境,边境交界处多?域外香料买卖,这?狼犬是草民亲手喂大的,对香气十分敏感,比之御林军的犬定会更加敏锐。”
皇后扭头看向?太后:“母后,请允了他?吧!那贼人善用香料,他?能把小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想必也能用香料在身上遮掩,宫里养得犬应是闻不出来,不如让他?试试?”
天光大亮,可?云儿却不见踪影……太后心痛难忍,只好疲惫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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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是众人的心急如焚,可?这?一头却是安宁和乐。
“杨姑姑,您扯得云儿头发好疼。”
小世?子看着铜镜里扭曲的人脸也不害怕,泪眼汪汪的捂着自?己被扯痛的头皮。
杨璐愣了一下,马上把手中的梳子扔了,半跪着立起身子,嘴里还?柔声哄道:“是杨姑姑不好,不疼不疼,杨姑姑给世?子吹吹。”
江云汀被揽在杨璐怀中。他?一觉醒来就?到了陌生的屋子里,一开始想走,这?位杨姑姑就?进来了,说是在这?里待着陪她一会儿就?可?以见到爹爹娘亲。他?年纪小,对人没有什么心防,却也不傻。祖母说过,爹娘过几日就?会到京城了,爹娘若是进宫,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来看他?,他?又何?必在此等候?
……只是这?位杨姑姑看着很是可?怜,容貌清秀,身上的衣服不像宫里的娘娘那般华贵,洗得发白,还?跛着腿。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熟悉。
就?像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