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忌犀利的看他一眼。
“裴会长也太威风了,想笑还不行了。”他哼哼一声, 让开身边位置。
裴长忌坐到床边,他把脑袋躺过来, 柔软的发丝蹭着男人粗粝有茧的掌心。
鼻尖耸动嗅他身上的琥珀松香,信息素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兔子专用猫薄荷,小脸闷闷的埋在他的小腹下:“裴会长....”
“还难受?”裴长忌认为热水袋可能?不够暖。
黎因现在除了肚子疼和厌食以外没有其他症状,不像以前似得发烧,信息素也不乱飘,他怕又解锁一款新的病症,眉头拧的比麻花还复杂。
港口和公司纵然再?复杂总有千头万绪能?找出线条的时候。
“好多了。”他在裴长忌的怀里拱两下,像撒娇似得想钻进他怀里。
裴长忌干脆躺下来哄他睡会,拨开他的刘海说:“一会敷敷眼睛,不然明天肿了。”
“好哦。”黎因轻车熟路的将脑袋塞进男人胸膛和锁骨之中,发丝像他的脖颈上的刺青活过来类似的,反过来吐着芯子挠痒。
“你拍拍我,好困啊...想睡觉了。”尾音里哼了一声。
裴长忌疑问的语调中又带着几?丝闷笑:“黎小兔,你是天生就会撒娇吗?”
当然不是啦,对症下药百试百灵呢。
黎因撒谎不打草稿,有些小得意:“就是会,和谁都撒娇。”
裴长忌捏着他的脸瞧了一会,放弃了欺负人的想法,亲了下额头:“好吧。”
“不生气呀?”怀里的小孩好奇问。
“现在不生气。”裴长忌说完,又补充:“等?你病好的。”
“那我永远都生病你就不和我生气啦,做什么都原谅我,嘿嘿。”他傻乎乎的只觉得开玩笑好玩。
裴长忌却格外认真:“别胡说。”
“大不了这辈子都哄着你得了,别咒自己,不吉利。”裴长忌抱紧他,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蹭蹭。
耳朵太好,靠在裴长忌的胸口上听着沉稳有节奏的心跳声才慢慢睡着。
从卧室里出来,秦亚东手里捧着一把开心果?咀嚼的咯吱咯吱,指着他的衣领:“全是褶子,裴大会长不是完美主义者,怎么现在邋遢成这样?”
裴长忌懒得理他:“确定黎因不是生病?”
秦亚东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等?王妈盛汤:“你家小崽子的情况多复杂,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就他那耳朵尾巴的,谁治过啊,若不是现在法治社会,说不定都要把他抓走研究研究。”
“哎呦——”秦亚东捧着汤吹了一口,裴长忌一脚踹过去?椅子晃悠,汤撒一手,烫的他龇牙咧嘴:“你干嘛啊!王妈,你瞧他!”
“小点声。”裴长忌嫌弃的警告他。
王妈笑呵呵的重?新给他盛一杯:“小裴现在知道心疼人,是好事,比以前就知道赚钱好多了。”
放在以前,哪一次不是受了伤才回家养,要钱不要命的样,纵然王妈只是一个佣人,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心里当亲儿子疼。
秦亚东撇撇嘴:“体检只能?检查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在他小时候做实验之前,和实验数据,都很有用,如果?有他当时的数据,说不定我能?看看。”
“我瞧他没有大病,全是小病缠身,再?养一阵子...哎,等?到下一次发情期可怎么办,生殖腔来来回回的打开没东西进去就发炎,惹的他又发烧,以后一年?到头没事净生病。”
裴长忌沉寂片刻,肯定道:“找他以前的数据应该不难。”
秦亚东:“黎家几?口人不都让你送国外去?了。你怎么找?”
裴长忌深知斩草除根这四个字的重?要性,当初娶了黎因,给了黎家钱,让他们全家移民不许再?回国,黎老?爷原本只是个搞杂七杂八实验的,要钱去?国外乐不得,断绝了黎家以后用黎家威胁自己的可能?。
如今看来他的决策是对的,这样也保护了黎因不会受伤害。
“黎家的宅子没卖,这几?天我抽空去?找,带回来给你。”
秦亚东点头:“ok,有他以前的数据,知道他打过什么针,用过什么药,说不定能?治好很多。”
三两下喝完山药汤伸手还想再?要一碗,王妈说能?吃是福。
什么时候他家小兔也能?有多多的福气。
裴长忌盛出来一碗汤晾凉,秦亚东在一旁啧啧,
“从小一块长大怎么没见你给我盛过汤呢?”他不免有些吃味。
“盛了喝不完我就让连宋给你灌进去?。”裴长忌转头对他微微一笑,秦亚东打了个寒颤。
到晚上抱着人哄着喝汤,黎因没什么精神?,抱着大兔子玩偶坐在沙发上困的睡着。
被?裴长忌抱回卧室再?次睡得昏天黑地。
学校里请假,期中过后的课程不太重?要,而且黎因的短漫已经重?新提交上去?,官方那边重?新发了声明,网上唏嘘一片。
过几?天聊天的时候薛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