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
许星柏脚下的地板砖还没有暖热,诧异的指指自己:“我?”
“嗯呢。”谢嘉弈环顾四周,似笑非笑等着看戏似的给其他人一个禁止帮忙的眼神:“你现在也是我们二队的一员,说一说,说一说。”
许星柏沉默几秒,一脸茫然的像是小学生拿到高考试卷,有些天真又有些无畏:“要不,要不我去找冯局办公室门口跪一天?”
谢嘉弈瞪大眼睛重重的深吸一口气——
佩服的摇摇头带头鼓起掌:“你这个精神面貌非常符合我们二队。”
接着面无表情:“但冯局事情比较多,这种小事还是我们自己拿住,拿住!”
说完,垂头丧气的抬手遮住脸努力装出人穷志坚的义气。
“那谢队我坐哪里?”
谢嘉弈回到自己办公室,摇摇手留给对方一个背身撂句随便,关门的瞬间做了个委屈哭泣的表情。
——上班就是来赚钱不是来培养感情的,比起不小心被同事袭击在全单位面前丢脸,没有替小崽子们承接到有奖金的工作更挫败。
谢嘉弈手机响起——
“谢队,有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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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王家村,昨天晚上不是下了一场大雪么。今天早晨六点,有出来遛弯的村民发现村南边的玉米枯地里,有一句赤/裸的无头女尸,尸体呈惨白色跪在地里冻得像一只雪糕。现场我们已经封锁,你们尽快过来吧。”当地派出所所长老陈简单的介绍了抛尸现场,等待谢嘉弈的安排。
“法医法检联系了吗?”
“联系了,也都在路上。”
“好的,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现在出发。”
挂断电话,谢嘉弈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愉悦。他侧脸望着窗外——
北方一月的天气,没有几个晴天,这才早晨十点左右,天幕却还是阴沉沉的要哭不要哭似的压在头顶,仿佛几年欠账都没有收回来似的委屈,随时能挤出几滴雨雪似的。
想到死者的悲伤遭遇,心里也像这天气一般压抑。
等到重新从办公室出来,谢嘉弈望着正在聊天的众人:“城南王家村出现一具女尸需要前往。”
“我这边和小海赵荔过去勘察现场,苏育哥麻烦帮我们留守办公室,协调统筹对接工作。”
所有人听到谢嘉弈的安排,苏育已经拿上电话冲出办公室要车,林海和赵荔则开始整理背包。
只剩下许星柏坐在原地一脸期待的望着谢嘉弈。
谢嘉弈:?
许星柏:!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用眼神表演着标点符号。
林海看出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
“谢队您还是带上小许吧,兴许一张卫生纸也有一张卫生纸的用途呢。”
“谢队,我会开车!”许星柏举起手主动申请工作。
谢嘉弈上下打量对方,想起许星柏戴在自己手腕上那副玫瑰金的冰凉触感,默默的将车钥匙丢给林海:“小海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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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市往农村的路上,道路越来越窄,车辆却越来越少。
坐在后排的谢嘉弈翻看ipad上传来的现场图片,看到女尸被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发现,不断的用食指和拇指将照片放大又缩小,心中渐渐有了些许的疑云。
“王家村。”许星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举起手机转过脸努力想要向许星柏证明自己的价值:“根据我在网上的搜索发现,王家村位于我们市常青县南边秦岭山脚下,民风霸蛮——”
“嗯?”谢嘉弈被对方一个霸蛮的表述吓了一跳,虽然九零年代确实有将全市各区县“刁x城,懒x县,杀人放火常青县”的传言,但这都是过去,扫黑除恶这么多年,再加上现在的社交媒体监督,年轻村民出外打工,早已没有这些刻板印象。尤其是作为警方人员,未经核实的评论不可信。
谢嘉弈放下手里的ipad,心知对方是想要帮忙,轻轻叹了口气倾身胳膊搭在膝盖凑向对方,望着新人透着清澈的愚蠢的双眸,歪着脑袋带着来自直属领导的真诚与关心:“北京已经申奥成功了你知道吗?”
“是吗?我不知道。”许星柏竟然还认真的回答。
现场林海下意识瞥了一眼身边同事难以置信:“小许,你真的是28岁吗?”
赵荔瞪大眼睛:“小许以前在哪里生活工作,你都不看新闻吗?”
谢嘉弈抬起手微微遮住自己颓丧失望的双眼,随即无奈叹息努力嘴唇抿了又抿——
能看得出是隐藏了很多句骂人的话。
之后在许星柏的脑袋上敲了敲:“小海你抽空查下,?*? 他是不是刚被放出来潜伏在我们这里的。”
许星柏没有注意到其他两人的反映,只顾着看谢嘉弈望着自己一会儿无奈一会儿生气的表情。
就连偶尔的叹息落在自己的耳边,都令人心脏颤抖。
对方没有因为自己初见时的莽撞而生气。
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不懂而嘲笑。
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