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异禀,虽能感悟天地却没有引路之人不懂修行,白?白?荒废这?一身好资质,何况出生于农家孩童,怕是没有时间去仔细修行。
他翻了翻薛应挽登记在册信息:“嗯——平吉村人士,世?代务农为生,哎,能出你这?样一个天才,你家中往后也不必在愁吃穿了。”
薛应挽一直观察着路彰表情?,却没从中发现任何异常,又作不经意问:“我从前邻村也有个结拜兄长,据说也是到了朝华宗拜师,这?下好了,往后可以一起修行了!”
路彰问:“你结拜兄长叫什么名字?”
薛应挽道:“好多?年前的事,又是小时候,过去太久,我也记不得了,就记得和我名字中有一字相同,叫什么挽……”
路彰仔细想了想:“我们宗门?没有第二个名中有‘挽’字之人,怕是你记错了吧。”
薛应挽低下头,低声道:“也许吧,不过也不抱什么希望,可能他当初压根就没能进朝华宗。”
路彰将一枚用灵力刻印过的小木牌交到他手上,道:“到一旁等着吧,今日就是最后招新,结束了,与我一道上山,准备第二轮弟子测试。”
薛应挽用不出差错的笑?意应下。
平白?消失了百年时光,连唯一一点?痕迹好像都被这?个世?界彻底清除,一干二净。
他垂下眼眸——自己现在又算是什么呢,当初那?些?记忆究竟是否真?的存在,他究竟……又是否真?的还是从前的那?个薛应挽。
随着最后几名弟子得出检测结果,这?一届朝华宗弟子招新就这?般宣告结束。
四灵根,三灵根筑基以上弟子二十八名,不宣告灵根结果之人四名,共三十二人,却独独只有薛应挽一人处在炼气期。
路彰带着今日通过第一轮的弟子准备上山,却远远出来一道声音:“且慢!”
本已经逐渐散去的人群一道回头,看向远处而来的之人。
此人约莫四十来岁,身肥体胖,膀大腰圆,一身金丝宽袍,富贵显容,身后携两名小童,还有一紫衣锦袍,眉目不耐的少?年。
路彰微微皱眉,掀眼看去:“今日招新已经结束,你还有什么事?”
那?胖汉面上笑?意不减,抬着笨重的两只腿跨步上前,靠近路彰,往他手中塞了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我家小儿路上遇着点?事儿耽搁了,这?才赶到,还劳烦仙长通融通融。”
那?钱袋锦缎所制,凹凸不平,路彰只一模,便知晓里头装的全是灵石。
他将钱袋推回胖汉手中,话中已然?带恼:“你儿子来晚了,招新结束了。”
胖汉依旧带笑?,挤眉弄眼道:“通融通融,我和你们禄存长老以前还交好呢,打过招呼的。”
“验灵石已关,我也已将今日人数上报,还是请回吧。”
“这?有何难?我儿子也是三灵根,把?里面最差的换成他也是一样的!”
路彰喝道:“我朝华宗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胖汉也不服,指指点?点?说:“你一个小弟子说的话算什么,你让你们长老来和我说。”
方才围观之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插话道:“不是有个双灵根还没到筑基期,不如将他换了,或者出来和这?位公子比试比试,谁赢了,谁就拿这?最后名额,如何?”
胖汉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你们朝华宗不是说没到筑基期不招吗?为什么他炼气就行?双灵根也不一定就会修行啊,我儿子已是筑基中期了,他不成,那?人凭什么就成?”
路彰从未经历过此事,长老又叮嘱过不能随意动手,恼怒道:“分明是自己来迟,你们,你们简直……”他取出弟子玉牌,忙向宗门?禀报发生之事。
紫衣锦袍男子神情?轻蔑,扬了扬下颌,懒散道:“怎么,不敢?还是要我将朝华宗徇私招人之事公之于众,让大家评评理?”
“不就是迟了一刻钟,让你们重开验灵石又不肯,那?就实力讲话啊,”胖汉仗着与宗门?长老认识,料定弟子不敢为难,哼笑?一声,问身侧之人,“那?名双灵根弟子是哪位?”
薛应挽知晓路彰性子温吞,不愿见他为难,主动站了出来,说道:“是我。”
胖汉道:“你连筑基都没到,双灵根又有何用?”他狠狠看向路彰,说道,“你们怕不是早已经私相授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把?名额留给了这?种人吧!”
此话一处,周遭之人看向薛应挽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打量。的确,一个双灵根弟子虽资质不错,却也不能让宗门?打破规矩录取,除非早已经做了关系,才能顺利在第一轮测试中入选。
细碎的讨论声也响起:“是啊,双灵根为何才在炼气期?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双灵根却修行进度极慢,后来一查,才知道用了手段伪装骗过宗门?的。”
“难不成朝华宗也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