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后。
大炮兜里揣着一千五百块钱,美滋滋的就打车去了本市著名护士技校找对象去了。
……
下午三点多钟,酒席结束之后,詹楠脸色铁青的送走了刘夏等人,司机站在旁边就问了一句:“詹总,他们咋没要东西呢?”
“艹,不是奔着东西来的呗。”詹楠阴着脸回了一句后,低头就给陆涛拨通了电话。
“喂?”
“哥们,你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在单位呢呗。”陆涛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艹,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方便吗,我上你单位去啊?”
“啥事儿啊?”
“刘夏今天和管东找我了,让我他妈b的给张五那个烧死人的工厂买下来……你说那个破地方,现在都烂到啥程度了,我买它干啥啊,建坟地啊?”詹楠咬牙骂道:“艹,这就是看我肥了,想让我上点贡了。”
“行,那你来单位说吧。”
“好,你等我吧。”
“嗯!”
话音落,二人就结束了通话,随即詹楠坐车就去了陆涛那儿。
……
另外一头。
管东冲着刘夏问道:“我看詹楠有点不乐意?”
“搁谁谁也不会乐意的。”刘夏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剩下的事儿你跟他谈吧,这些年他没少干擦边球的事儿挣钱,也该他出出血了。”
“好。”管东点了点头后,就趴在刘夏的耳边再次问道:“姐夫,晚上你要和那帮温州人见面,是吗?”
“嗯。”刘夏点头。
“那我晚上再给你安排一个,干净的?”管东最会办这种脏到骨子里的事儿了,并且一直乐此不疲。
“唉,有点累了,晚上再说吧。”刘夏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回了一句。
管东听到这话后,则是自作主张的认为这是“大哥”的矜持,所以低头就拿着电话发了条短信:“晚上给我弄两个货。”
晚上陆涛下班后,就在单位旁边的小咖啡馆内跟詹楠坐了一会,聊起了刘夏要帮忙卖张五厂子的事儿。
“哥们,你说我该咋弄啊?”詹楠表情很上火的看着陆涛问了一句。
“那有啥咋弄的?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不买呗。”陆涛没太当回事儿的回了一句。
詹楠听到这话,略显无语的解释道:“大哥,哪有那么简单啊?先不说前几年我确实找过刘夏帮我办过事儿,就连我现在手里的一些生意,也得听人家摆弄啊……我开的哪两家浴池,还有贷款公司……全都有点擦边……你说真给他得罪了,那我还能干吗?”
陆涛沉思半晌后又问:“前两年你求刘夏办啥事儿了?”
“艹他妈的,我表弟之前不是跟张g军他们关系挺好吗?没事儿总来我浴池玩,还扎针……有一次弄大了,非要带着小.姐一块整,最后几个人全磕过量了……小.姐一头就从楼上扎下去了,直接摔死了,当时都上新闻了,你不知道啊?”詹楠脸色铁青的回应道:“那时候分局给我定性的是容留吸d和组织卖.y,事儿闹大了,还要抓我和我表弟他们,没办法我就找刘夏在中间帮忙说了两句话,后来也给那个女的家里赔了不少钱,打了一个技师偷着在浴池里违法卖.y,私藏d品……这才把事儿了了。”
“哦,那段时间我应该没在家,在学习呢。”陆涛点头回了一句后,就皱眉补充道:“那你就难了,你欠人家过啊!”
“大哥,我这人办事儿最有里有面,当时刘夏帮我过这句话,我光给他的就拿了二十个,那个浴池最后也兑出去了,这还不算我找其他人疏通,赔受害人钱的呢……那是啥年代啊?九十年代中期啊,二十万什么概念啊?市区都能买三套好房子了。”詹楠舔着嘴唇继续补充道:“再加上这些年他确实挺照顾我,那逢年过节我也不可能差他事儿啊……所以说真的,我是真不差他过,这回他让我买张五的厂子,那最少三四百万啊……这确实有点多啊,你说这年头谁他妈挣俩钱容易啊,他一句话,我就得把两三年的钱都得押出去,最后弄个烂厂子在手里,你说我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