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和丈夫又来到“米线陈”叫了两碗米线。几分钟后,两大碗冒着热气的米线被陈老板亲自端了上来。
“叫的是小碗呀——”我发问。陈老板笑着攒起了脸上的疙瘩说:“吃吧,最后一次了,往后你们就吃不上我做的米线了。”
原来,陈老板是外地停薪留职的职工,现必须返回去上班。没有他,这个小店根本无法经营,只好盘给了别人。
无意中,我和丈夫赶上了“米线店”最后的晚餐。一种离别的伤感萦绕在小店,这不只是因为那可口的米线。我忽然觉得陈老板一向爱笑的脸上也牵挂着伤感。
那两碗米线陈老板坚持只收小碗的钱,更加重了离别的意味。
如今“米线陈”的店面依旧开着—家米线馆,但口味和老板都物是人非了。
口中味淡时,便想起了“米线陈”的米线和那张布满笑容的温柔的丑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