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了,不再用目标压制自己而自觉地前行。几番与沙柔情地挣扎后,我终于站在了一个目所能及范围内的至高点。远远近近的沙包以圆润的曲线上下宕荡起伏,以千变万化的幅度展现出一种浩淼广阔的威慑来。在渺茫天地间,独立着溶入沙粒中的我,微小到了完成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是一俗人,内心的温熨仍在自己能把握的小屋中。陡立的沙坡滋养了我快速走出广袤中的微小贴进现实的念头。为了离开沙漠,我作了受点苦楚的准备。脚试探着往下仲,像幼时的滑冰,没想到我努力并艰辛攀上的陡坡这么轻易地就下来了,就像一个落入深只及膝河中的人大喊救命一样,我把事情想得太难了。
猛得又想起了我的脚印,去时的脚印已隐在沙原的厚重笑容里,回来的脚印在心境中延伸。果真,沙漠中是有路的。</p>